诉衷情·中秋抒怀[1]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九日（中秋节）夜

于青岛台西医院职工宿舍

与柏冬秀合影

说明：此为借用翌年摄于颐和园长廊的照片。当时热衷于学摄影，此照片请游人帮忙拍摄，我自己洗印的。我戴的军帽、穿的军上衣为南宁市税务局杨科长（转业军人）所赠。

海天玄淼意难平，

最羡月圆明。

当应我，

携君行，[2]

今世永和鸣。[3]

做党轻骑兵，

是干城。[4]

追随领袖再长征，

掣长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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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这首词，有朋友认为与词牌不合，我不认同。我见到的《诉衷情》有正体和五变体共六种格式，我这里用的是其中双调四十一字，前段五句，四平韵，后段四句，四平韵格式。这与唐末五代词人毛文锡的“诉衷情”格式相同，而且毛词后半阙“愁坐对云屏，算归程。何时携手洞边迎，诉衷情”（见《花间集校》，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90—91页），直接点出了“诉衷情”，似可证明其为早期形式。由于我在初恋之夜的这一诗一词虽“诗意不多”，且当时的时代特色颇浓，但它对我却很有意义，故收入本诗词集。

[2] 此处之君，指恋人柏冬秀也。

[3] 和鸣：本意为互相应和而鸣，常用以比喻夫妻和睦。

[4] 干城：出自《诗经·周南·兔置》：“赳赳武夫，公侯干城”，本义指盾牌和城墙；又比喻捍卫或捍卫者。[唐]独孤及《为独孤中丞天长节进镜表》云：“臣仕于太上圣皇之朝，早蒙宠秩，位至剖竹，任兼干城。”我此句的意思是，我们结为革命伴侣，要做毛主席革命路线和无产阶级红色江山的捍卫者。

[5] 长鲸：本用于比喻巨寇，如唐刘知幾《史通·叙事》：“论逆臣则呼为问鼎，称巨寇则目以长鲸。”此指国内外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