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章谁能比你恶毒

亭风打算跟上去,却被柳澜依拦住。

“别冲动,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柳澜依好言相劝。

亭风怒目睁睁地拨开柳澜依的手,脸上毫不掩饰表现出,对她贪生怕死的鄙夷。

柳澜依仍旧不死心,上前阻拦。

“你怕死不敢去,也别拦着我。”

柳澜依的脸上没有半分不悦,反而耐心的解释道:“那你知道,国公府在哪儿?他们会把这群小孩关在哪儿?”

亭风被柳澜依的一番话,把他问住了。

柳澜依看他紧锁的眉头,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才继续说道:“你去牢狱看望楚皎月,了解下他的状况,正好我要去国公府,这事就交给我吧。”

亭风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羞愧不已。

楚皎月在牢狱中闭目养神,等待着时机。

这个时机比他想的更快。

这天,典狱长来牢狱,提审要犯。

听说这个要犯是个硬骨头。

典狱长对他用尽刑罚,他也不肯招供。

“你这样他是不会招的。”楚皎月慢悠悠地开口。

典狱长十分不耐烦地挑眉冷哼:“这用得着你教我啊。”

县令命他在三日内,从要犯口中套出丢失库银下落。

眼下他正着急呢,脾气差一点也可以理解。

“大人,不如让我试试?”楚皎月直接开口。

典狱长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的神色:“就你?”

“如果三日后,大人没有查出库银的下落,是何下场?”

典狱长沉思着:“搞不好会被革职。”

“事到如今,大人也只能相信我了。”楚皎月拍拍胸脯,“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一块硬骨头。”

罗路岐听到他们的谈话,以为,柳季山马上就能出去了,坐不住了。

他赶紧说道:“你为了能出狱,什么大话都敢说,大人您不要相信他啊。”

楚皎月听后冷笑一声:“你阻拦我们办案,难道是知道这里面有隐情,还是说,这个案子,你也参与了?”

典狱长狐疑地打量着罗路岐,他赶紧闭嘴,不敢多言。

楚皎月看着满头大汗的罗路岐哈哈大笑:

“又没说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

转身就跟着典狱长出去了。

罗路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典狱长带着楚皎月,穿过长长的走廊,被关在里面的犯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走廊的尽头,是间单独的牢房,远远望去,里面好似有条血泊,上面还环绕着一股阴气。

也不知,这里面有多少冤魂。

典狱长,手里拿着一碗烈酒,喝一口,喷在被铁链拴住的犯人身上。

浑身是伤的犯人,疼得龇牙咧嘴。

“我再问一遍,库银究竟被你藏在哪儿了?“

犯人狠狠碎一口:“问一万遍,我的回答还是不知道!”

“再说我也没偷。”

典狱长气急,拿起长鞭就要动刑。

楚皎月看了直摇头。

“那我换个问法”楚皎月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你一介平民,哪儿来的银子?”

楚皎月初到虞州时,就撞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跟他密谋。

犯人看见一锭银子,慌了神。

楚皎月手上的银子,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前些天,蒙面人给他银子。

当时,他手里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咧着牙,在上面咬了好几口。

可惜没高兴多久,银子就掉了。

没多久,他就被街坊检举,说他私藏财物。

恰好碰上,官府在追查库银。

“小人,真不知道啊,他们只是让我保管。”他越说越委屈,“那箱子沉沉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总算有一丝收获了,楚皎月和典狱长脸上露一丝喜色。

“那你就没有好奇过,打开看看?”

犯人长舒一口气:“干私当的不问来处,再说他给的实在也太诱人了,我就没想深究。”

“那箱子呢?”

犯人一听到这个,更是一无所知,直摇头:“我不知道啊,每次他给我以后,我就就箱子藏到我家后院。”

“等着他们来取。”他仔细回想着害怕遗漏什么细节,“每次他要找我,就会在我家的树上做一个标记。”

楚皎月和典狱长同时陷入了沉思。

“谁能想到惹下这般祸事啊。”他半跪着忏悔,“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接这活,害得我遭受这无妄之灾。”

“你还知道些什么?”典狱长板着脸,“可还有隐瞒?”

犯人拼命摇头。

楚皎月看着,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的犯人,摇摇头:“你为何不早说?”

“我说了。”他抬头看向典狱长,又迅速低头,“没有人相信我,您要是再晚些来,看到的恐怕就是我的尸骨了。”

楚皎月和典狱长相互对视一眼,他忍不住把典狱长指责一番。

典狱长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轻咳着为自己挽尊:“别得意忘形。”

楚皎月讨好地跟在他身后:“那答应我的事?”

“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会把你今天的表现,上报给县令,看他是否赏脸,跟你见面。”

“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楚皎月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能见上县令,就已经够了。

柳澜依跟着关凝,一起去国公府赴宴。

女眷们将王玉竹团团围住,关凝本想找个僻静之处赏花。

却被眼尖的王玉竹捕捉到。

柳澜依翻一个白眼,她还真够无聊的。

“妹妹还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朴素呢。”王玉竹随手摘了一朵快蔫掉的花,想要强插在关凝头上。

王玉竹身边的女眷,淹嘴嘲讽道:“这倒是跟妹妹挺配的,莫要辜负世子妃的好意呀。”

柳澜依眼疾手快,一抬手就将王玉竹手里的花,拍散在地,掌心落在王玉竹的脸上。

王玉竹吃痛地捂着脸,指着关凝怒骂:“妹妹的丫鬟怎么如此恶毒,若是不好好调教一番,恐怕将来会酿成大祸。”

柳澜依护在关凝身前,理直气壮地说:“奴婢确实粗鄙,不懂规矩,可我瞧着,小姐您也不比我好多少。”

“再说,我家小姐被你欺辱,我护着她本就是做奴婢的本分,请问世子妃我哪里做错了。”

王玉竹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紫,刚想张嘴骂人,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凝面上指责着柳澜依,却在心里偷笑着,王玉竹你也有今天啊。

“我家丫鬟是不懂规矩,可要论恶毒,恐怕这虞州城,没人能比得过世子妃您吧。”关凝故意拔高了音量,“七岁,就害得你母亲小产。”

关凝冷笑着:“放眼整个虞州城,也是件骇人听闻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