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手机给我。”
停下脚步,他也没有犹豫,把手机递给我。
我拨打了灵律所的座机,很快就有人接听。
“我是松卷,紧急呼叫救兵陆允棠飞往鹏城,要最近的航班过来,Over!”
说完电话也没挂,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直挺挺朝着地上倒去。
在昏迷前夕,听到了徐安知惊慌的叫喊:“松卷!”
迷糊醒来,睁眼是徐安知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香水味,刺痛的鼻子竟然舒服了些。
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气无力问:“你在干嘛?”
“送你去医院。”说完听到他帮我系上安全带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差跳起来:“我的法器呢?”
“后座。”
“哦。”刚松懈眯了一会,又弹跳了起来,“方青颖和泡面头呢?”
“柳宁送他们去医院了。”
“哦。”回应完,等再次跳起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画卷呢?我的画卷呢?”
“在这呢。”陆允棠拿着画卷在我面前晃动,“亏得你还知道,昏迷前让白虎不离手拿着画卷,等到我们来把画卷交给我们。”
看着陆允棠,还有她旁边从兽形变成人形,还是依旧高冷的浔策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到两天了,还是白虎接的机。”
“两天?”锤了锤发昏、发胀又疼得厉害的脑袋:“我睡了两天?”
“准确来说是昏迷了两天。我们到的时候,他手里还抱着画卷不撒手。说是你叮嘱的,要他拿着不能离身。”
陆允棠笑:“你脑子挺灵光,还知道拿他当封条。”
“啊!”我那么聪明的吗?但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耶。但是画卷脱手的时候,确实怕三层封印不够,女童会冲破封印。
“那我现在在哪啊?”周围看着也不像医院,也没有医院刺鼻的消毒味。
“白虎家啊。”
“别白虎白虎叫的。”我纠正陆允棠,“多难听啊!人家有名字的,叫徐安知。”
“好好好,要叫徐安知。”陆允棠靠近我,手探了探我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明显松了口气,“我到医院的时候,你都烧糊涂了,还满嘴胡话。”
我也探了一下自己额头,是正常的温度。
问:“我说什么了?”
“不知道,像念咒。体温忽高忽低的反复,医生查不出问题,又怕你是病毒感染,还隔离了一天。”
我明明下了封印,怎么还会这样?是因为连续解开封印的后遗症?
不过这些东西,我也懒得去想,开始质问陆允棠。
“别说这些,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当时我感觉我都快要死了。
万一我昏迷过去,女童冲破封印又逃走,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陆允棠狐疑:“没有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怕我不信,她还给我看了看手机。
确实她的记录里,没有我的电话记录。
“不可能啊!”那是我出现幻觉了?
正想着,门被打开,佣人推着热气腾腾的餐车进来。
“松卷小姐,我们按照少家主的吩咐,给您准备了一些清淡的汤粥,还有一些易消化的食物,您看您是想要喝粥,还是吃点东西?”
摇头:“我还不饿。”
“吃点吧,你都昏迷一天了,你那胃再不吃东西,就要坏啦。”陆允棠劝道。
她说的没错,但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硬逼着吃也吃不下。
我还是摇头:“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下再吃吧。”
陆允棠可会诱惑人了,坐到我的床边,笑嘻嘻问:“那我找个帅哥喂你怎么样?”
“好哇~”我的眉头一挑,也厚颜无耻,“不帅我不吃的哦!”
“那必须的,看这边~”说着她指向浔策的方向。
我:“耶~”
陆允棠:“耶~”
门开了,陆允棠的指尖正好指在,提着袋子走进来的徐安知。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她耶是因为徐安知,我耶是以为她说的是浔策。
陆允棠得意,挑眉得意:“别忘了,我可是神算小能手,能给你掐分算秒哦!”
她又俯身在我耳边:“我和他说了,你这个时间点能醒来,让他这个时间点回来,你说,这不就是巧了嘛?”
抿嘴无语,她是有备而来的。
“你什么时候和松糕狼狈为奸了?”这场面太过于熟悉了,不得不令人怀疑。
陆允棠双手叉腰:“什么嘛!你自己说的,我找个帅哥喂你吃东西,你就吃的。现在找来了你不认了?是嫌弃徐安知长得不好看?”
进来的徐安知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疑惑看着我们,想从我们身上提取答案。
下意识摇头否认:“不是?”
陆允棠:“那是徐安知不帅?”
“不是。”
陆允棠:“那是徐安知长得不够高?”
“不是。”
“那就是你不喜欢徐安知!”
“不是,我喜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上当。
陆允棠做间谍也不避着人,当着我的面就发语音:“松糕松糕,松卷承认喜欢徐安知,现场一切顺利,Over。”
忽然瞄见徐安知的脸上浮现不自然,我的脸上也一阵滚烫。
“咳~“战术性咳嗽,“我还什么都没说好吧,你怎么去和松糕一唱一和了?你到底哪个战队的?”
徐安知表情带着点无奈,又带着习以为常,认命一样对待这些闹剧。
他走到我床边,直接忽略了刚刚的事件,听不出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