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师从天地,道自灵台。
- 一人:全性元老,八十岁逆袭人生
- 游泳回杭州
- 2190字
- 2025-05-10 16:23:16
月光铺展在林中。
年幼的无根生坐姿随意,靠在树上。
平静闭目。
无声息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冯砚安的那句真正的修行人其实不用修,无根生其实听懂了。
而且比冯砚安所表述的更清晰直观。
若是将自己拉入“修行人”的身份中,那修行本身就是一种负累,是不自在。
这不是无根生想要的。
他不想做修行人,他不需要任何前缀。
就成为一个人就好。
安静感受世间一切。
就仿佛草木一般存在于世界。
无根生的内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原本就清净的内心更加平和。
他的思绪仿佛要睡去一般,但五感依然在清晰感受并享受这世间一切。
心神安宁,内景虚无到到近乎湮灭,化为一点。
于这种极静之时,一股活泼泼的萌动发生...
内景中忽的显化万千星辰,于极静中闪烁律动。
一道天光太虚骤生一般于万千星辰中绽放,虚无内景顷刻生机勃勃。
而丹田气府中,如同嫩叶抽枝一般。
一抹真炁显现。
无根生,得炁。
师从天地。
道自灵台。
稍远处的陆宣,嘴巴已经不自觉张开,双眼剧震的看着无根生。
同为异人的他自然可以看到,那活泼跳跃的气息包裹无根生周身。
“成了?”
“这么简单?”
陆宣的内心如同遭受了百吨王的撞击。
他半响才平复下来心情,眼睛眯起,依然沉浸于不可置信中。
自嘲一笑,悄然转身离开。
一边走,陆宣一边摇头。
想起自己之前的心思,自觉好笑。
居然会觉得冯道长是欺世盗名之徒,如今看来,这完全因为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即便是遇到高人,也看不明白。
冯道长分明就是在因材施教!
这一老一少,都不是普通人呀。
“我居然还会想着点拨这孩子,哈哈,若是真说出了口,那才是误人子弟啊!”
“不知冯道长还收徒否,瑾儿有没有可能...不过看他的年纪,若是再收,应该就是关门弟子了吧。”
...
第二日。
冯砚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严玉卿谈谈。
应该请好师兄教自己些符法的。
“等师兄教给我,我再传给他的徒孙郑子布,这不又还回去了吗?”
毕竟都是师父传下来了的,又不是他严老头独有的。
不然,关于郑子布的任务不太容易完成。
严玉卿思来想去,也想和自己的师弟谈谈。
“不能让那个眸光晶莹的少年被师弟耽误,不行的话,我来教?反正修行一事,我一直比师弟强的。”
两个老道各怀心思的坐在了一起。
今天郑子布也在,乖巧的给二人提来了壶茶水,还给两位师爷的桌面上添了些小点心。
之后便在严玉卿的看护下开始练起了步罡。
小小年纪便将步罡踩的虎虎生风。
严玉卿不时开口指点几句。
但更多的是赞誉。
“不错不错,几年以后,我茅山上清还是要交给你来扛的!”
明明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但配合些拳脚,隐约中还打出了些呼啸风声。
看起来中气十足,虽才七八岁,但真动起手来,打个半大小子也没问题。
不愧是长大了和全性掌门结拜的年轻俊杰。
从小就不一般。
看着严玉卿喜爱的模样。
冯砚安忽然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玉卿这么认真看护培养的乖宝宝,长大以后出息了,还不是要被全性魅魔无根生拐走。
偏偏无根生还是自己养大的。
这么一想,更爽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郑子布,冯砚安只觉真是个乖孩子。
“师兄喝茶。”冯砚安给严玉卿倒了一杯茶水。
“师弟喝茶。”严玉卿也给冯砚安倒了一杯茶水。
“师兄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这么客气呢。”
“这不是你跟我客气嘛。”严玉卿笑呵呵道。
冯砚安一看师兄这个德行就知道对方憋着屁呢,于是更能沉住气了,也不急着说符箓的事情。
“师弟,跟着你那个孩子好像是想修行对吧。”
严玉卿拉扯片刻后,主动与冯砚安提及无根生。
“他啊,也许根本不用修行。”冯砚安想起无根生那令人发指的天赋,有些感慨。
若是将已经形成体系的修行方法教给无根生,也许还不如无根生自己的得来的能力强。
毕竟他的能力神灵明,本就是将别人弄的乱七八糟的炁恢复成本来的模样。
对于无根生而言。
那些无数年摸索传承下来的能力。
就只是“将炁捣鼓的乱七八糟。”
多么绝顶的天赋啊。
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人。
但这句话落在严玉卿耳中,却是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
这是要糟蹋这孩子啊!
“你这样怎么行,会耽误孩子的,你不会教,我来!”
“你教?师兄,不是我说,你还真教不了!”
“嗯?”严玉卿眉毛倒竖:“我又不是抢你的传人,只是教他入门而已,怎么,觉得师兄我教不好!”
“倒也不是,只是,我更适合带他吧。”
冯砚安只能如此解释。
严玉卿心头和冯砚安比较的心思更强了几分。
哈!这次势要稳稳师弟压一头。
随即展颜一笑。
“师弟,既然这样,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冯砚安不咸不淡道,他已经习惯了,年轻时师兄弟们在一起也爱打赌。
“让郑子布和你那个传人切磋一下,看看谁更强!”
严玉卿信心满满的说道,虽然郑子布比无根生小了三四岁。
但是!郑子布可是他调教三年的孩子!
“如果你输了的话,就把孩子给我带吧,似你这种懒散做派,只会误人子弟的。”
冯砚安一时意动。
虽然他还不知道无根生已经得炁。
但依然敢赌。
拜托那可是无根生啊。
让无根生打郑子布,怎么想也很难输吧。
这并不是冯砚安的盲目自信,这么多年的相处,冯砚安早就发现无根生的不凡之处了,虽然没有得炁,但耐力,反应等都明显比同龄人强的多。
再说了,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损失。
“可以!”
冯砚安答应:“不过,师兄你如果输了,得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但说。”严玉卿不当回事。
二人虽然是师兄弟,但其实地位已经天壤之别。
这么多年来,自己是茅山上清的高人,反观他可怜的师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游方散人。
而且因为多年前就下山,就连茅山的碟谱都没有记着这号人。
这种情况下,帮冯砚安什么都是轻轻松松。
冯砚安一手拍桌,稍稍站起些身子来。
“师兄,我要你教我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