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兄弟较量

“大哥认得这把剑吗?”

宁如雨瞳孔骤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把剑他再熟悉不过了——帝王玉龙剑!

“这...这不可能!”宁如雨失声叫道,“父皇怎会将玉龙剑给你?”

“父皇赐我玉龙剑,我持剑杀人,你说这罪该算在谁头上?”宁远冷笑。

宁如雨脸色阴晴不定。帝王玉龙剑代表着皇权,持剑者便代表天子。宁远用玉龙剑杀人,就等于是奉旨行事。

院中的气氛越发凝重,连风都似乎停止了流动。家丁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哼!你定是偷来的!”宁如雨咬牙切齿,“来人,拿下他!”

宁远将玉龙剑递给韩铁虎:“拿着,今日但有人敢动手,杀无赦!”

韩铁虎接过玉龙剑,剑锋所指之处,家丁们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一步。

“混账!”宁如雨怒吼,“父皇的佩剑岂是你能随意赐予他人的?”

“父皇赐我之物,这东西随便送给别人。”宁远冷笑,“大哥若有意见,大可去父皇面前告我一状。”

“你...”宁如雨语塞,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大哥,我劝你想清楚。”宁远缓步向前,“南楚使团没追究,刑部没立案,父皇都还不知情。你这么急着来抓我,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吗?”

宁如雨脸色大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一个皇子在太子身边安插眼线,这罪名可不小。”宁远继续道,“大哥若真要闹到父皇面前,恐怕储君之位就与你无缘了。”

宁远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宁如雨头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宁怀文的圈套。

那老狐狸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就是要他自投罗网!

宁如雨看向宁远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这个被人说成痴傻的九弟,心思竟如此缜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陛下驾到!”

话音未落,宁天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院中扫过,看到宁远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

“远儿,你没事吧?”

“儿臣无事。”宁远恭敬道。

“好!好!”宁天策连说两个好字,“你今日做得对!那司马峰狗眼看人低,就该给他点教训!”

“父皇英明。”宁远微微一笑。

宁天策看了看四周:“刚才风儿来过?”

“是。”宁远点头,“大哥想带儿臣去给南楚使团赔礼。”

“混账东西!”宁天策勃然大怒,“朕的儿子,岂能向蛮夷低头?他这是要丢尽我北魏的脸面!”

宁远不动声色地说道:“大哥也是为了朝廷着想。”

“哼!他是为了讨好那些酸腐文人罢了!”宁天策冷哼一声,“远儿,你记住,身为皇子,要有傲骨!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儿臣谨记。”

看着宁天策离去的背影,宁远若有所思。

这一局,他不仅化解了宁如雨的威胁,还在父皇面前加深了印象。

“公子,”韩铁虎走了进来,“属下已经查清楚了,今日的事确实是宁怀文在背后搞鬼。他先是让人把消息透露给大皇子,然后又暗中派人煽风点火。”

宁远轻轻摇头:“这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是想借大皇子之手试探我,看看我手中到底有多少筹码。”

“那咱们要不要...”韩铁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宁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宁怀文这种老狐狸,不能轻易动手。否则反而会打草惊蛇。”

“可是...”

“让他继续蹦跶吧。”宁远转身走向书桌,“今日之事,已经让大皇子投鼠忌器。接下来,就该轮到宁怀文了。”

韩铁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退了出去。

宁远坐在书桌前,取出一封密信。这是他从南楚使团驻地带回来的。信中记载了宁怀文与南楚勾结的证据。

“宁怀文啊宁怀文,你以为我是在为父皇办事,殊不知,我是在为自己布局。”宁远轻声自语,“你设下的这个局,最终会成为你的葬身之所。”

宁天策从东宫离开后,一脸阴沉。

“陛下,太子殿下似乎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刘三福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解决?”宁天策冷笑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没看到那小子把朕赐的玉龙剑随手给了个侍卫?这剑可是朕亲自挑选的,寓意着皇权与威严,他倒好,当成什么了?”

刘三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劝解道:“陛下息怒。世子近来身子欠佳,这玉龙剑确实不太适合他亲自持握。再说,他也是为了震慑宁如雨...”

“住口!”宁天策猛地抬手,打断了刘三福的话,“这混账东西,朕看这剑还是收回来的好。昨日才赐下,今日就用来杀人,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对自己的兄弟动手了。”

“还当众写那首风流诗调戏司马瑶,整日里不务正业,就知道招惹是非!”

不过司马瑶乃是才女佳人,如果能与司马家联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啊!”

东宫内灯火通明。“殿下,您真的要和南楚使团比试文斗?”贴身侍卫小声问道。

宁远正在翻阅典籍,闻言抬起头来:“怎么,你也觉得我会输?”

“不,不是...”侍卫连忙摆手,“只是南楚使团中有司马峰坐镇,此人博学多才,更是...”

“更是什么?”宁远放下手中的书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侍卫咽了咽口水:“更是对殿下您...心存偏见。”

“心存偏见?”宁远轻笑一声,“那倒要让他看看,这个在他眼中只会吟风弄月的太子,到底有几分本事。”

这几日,宁远深居简出,除了和柳盈盈温存,便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文斗做准备。

他知道,这一战关系重大,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名声,更关系到北魏的颜面。

转眼三日已过。

承明殿内,文武百官齐聚,南楚使团早已入座。殿内檀香缭绕,气氛却凝重得令人窒息。

柳人雄等人眼中带着轻蔑,似乎已经预见了北魏的败局。

此时的东宫中。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柳盈盈俏脸通红,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宁远,“今日是文斗之期,你怎能...”

宁远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我若真是无耻,你又为何不反抗?”

“你...”柳盈盈羞恼交加,玉手在他胸口轻捶,“今日是文斗之期,你还不快去?”

其实宁远并不是真的忘了今日要事,他就是要以一个放荡不羁的形象去迷惑南楚使团。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佳人,只见她眼中春意盎然,哪还有方才的愤怒。

承明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