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坛泰斗

“远儿，这首诗，可是你所作？”宁天策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宁远淡然一笑：“父皇明鉴，这首诗从未在世间出现过。若非儿臣所作，又会是谁呢？”

“放屁！”柳人雄怒不可遏，脸色涨得通红，“你宁远是什么德行，天下皆知！区区一个纨绔子弟，也敢妄称才子？”

宁远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司马峰，恭敬行礼：“岳父大人。”

这一声岳父，如同一记惊雷，在大殿内炸响。

“混账东西！”柳人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得指节发白。

司马峰也勃然大怒：“放肆！谁允许你这般称呼的？”

宁远不慌不忙，缓缓道来：“三日前，我与柳太子有过赌约。今日文斗，若是南楚输了，与司马家的婚约便归我所有。”

“方才诗词对决，我可是对上了他们的诗句。而司马姑娘，却未能对上我的诗句。”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官员们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愤怒，更多的人则是幸灾乐祸。

司马峰猛地转头，死死盯着柳人雄：“此事当真？”

司马瑶俏脸含霜，美目中几欲喷火。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南楚的官员们连忙解释：“司马先生息怒，这都是宁远设计陷害...”

不等他们说完，宁远已经来到司马瑶身边，一把握住她的玉手。

“瑶儿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容貌倾城，这手也是柔若无骨啊。”宁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笑。

司马瑶只觉一股热流从手上传来，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一时间竟有些慌乱。

柳人雄看着这一幕，双拳紧握得指节发白。

他追求司马瑶多年，连手都未曾碰过一下，如今却被宁远这般轻易得手。

“宁远，你找死！”柳人雄咬牙切齿，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司马瑶回过神来，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宁远紧紧攥住。

“放开！”她银牙紧咬，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宁远笑道：“瑶儿这是害羞了？我最懂女人心思，口是心非可是大忌啊。”

司马峰再也忍不住，指着宁远怒喝：“狂徒！立刻放手！今日，老夫要与你一较高下！”

宁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趣，这戏才刚刚开始呢。

大殿内的气氛越发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宁远松开司马瑶的手，转身面对司马峰：“司马老先生要与我比试？不知是要比什么？”

司马峰冷哼一声：“既然你自诩才高八斗，那就让我来考考你的学问！”

“好啊。”宁远笑着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该先把赌约的事情说清楚？”

柳人雄脸色一变：“宁远，你休要胡说八道！什么赌约，根本就不存在！”

“哦？”宁远挑了挑眉，“那我们不妨问问在场的诸位大臣，三日前是否有人听到过这个赌约？”

话音刚落，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有人犹豫着站了出来。

“回禀陛下，臣...臣的确听到过这个赌约。”一个年轻的官员低着头说道。

“放肆！”柳人雄厉声喝道，“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官员吓得浑身一颤，正要改口，宁远却笑着说道：“怎么，柳太子这是要威胁证人？”

宁天策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柳太子，此事当真？”

柳人雄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司马峰见状，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管有什么赌约，今日之事，都由老夫来做主！”

“宁远，你若能在诗词上胜过老夫，这婚事就依你。若是输了，就立刻向柳太子道歉，并且永远不得再踏入司马府半步！”

宁远眼中精光一闪：“好，一言为定！”

司马瑶站在一旁，贝齿紧咬红唇。

她从小就知道父亲的才学有多高深，今日这一战，宁远必输无疑！

然而，就在此时，宁远却突然转向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瑶儿，你说我会输吗？”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间，一股无形的剑拔弩张在空气中蔓延。

宁远端坐在席间，目光不经意扫过司马峰阴晴不定的面容。

这位南楚的文坛泰斗，此刻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他。

“岳父大人，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又何须谈什么切磋较量。”宁远唇角微扬，语气轻松地说道。

这话一出，整个宴会厅的气氛骤然凝固。坐在司马峰身旁的柳人雄猛地拍案而起，茶盏翻倒，茶水溅了一桌。

“放肆！”他厉声喝道，面容扭曲，“司马先生乃我南楚文坛泰斗，岂是你一个北魏蛮子能攀附的？能与你比试，已是给足了面子！”

周围南楚使臣纷纷附和起来，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是，北魏太子不要脸，一口一个岳父叫着，实在让人心寒！”

“司马先生，今日不必留手，好好教训这狂妄小儿！”

“打得他跪地求饶，也无人敢说什么！”

宁远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既然岳父大人要比，那不如让小婿先将南楚那些未完成的传世佳作补全如何？”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整个大殿为之一静。

“再让小婿吟诗百首，让我北魏的诗词超越南楚。若岳父到时还要比，小婿认输便是。”

此言一出，司马峰的面色瞬间铁青，手中的茶盏微微颤抖。

坐在一旁的南楚使臣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宁远会说出这样的话。

柳人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宁远的手都在颤抖：“好大的口气！今日若你做不到，不仅青龙岭归我南楚，还要你当众磕头认错！”

宁远冷眼看着他，目光如刀：“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他转头看向高座上的宁天策，恭敬拱手：“父皇，我北魏以武立国，诗词也当有武人豪气。请赐儿臣美酒，今朝我定诗酒狂歌！”

宁天策眼中精光一闪，大手一挥：“好！来人，把最好的酒拿来，让远儿尽兴！”

很快，十几坛美酒被侍女们小心翼翼地端上来，浓郁的酒香在大殿中弥漫。

文武百官闻香垂涎，这等佳酿平日难得一尝。

宁远看着这些酒坛，心中暗自摇头。这酒与前世相比，实在差得太远。

他随手拿起一坛，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温热。

“且听我补全《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此诗一出，在座的南楚使臣皆是一惊。

这首诗的前两句在南楚流传已久，无人能完美续上后两句，今日竟被宁远轻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