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去了医院。
温景辞说,她的身体能促眠。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医生还真给出了几分科学的诊断。
从气味、呼吸,到基因、体质,都带着催眠的味道。
最后一丝念想也被彻底掐断,她拿着诊断单,轻轻笑了笑。
她自以为是的爱情与婚姻,那里是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过是因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天赋异禀。
“温景辞,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自己喜欢自己就够了。”
随后,她又拐道去了签证处。
当办完手续,天都已经黑了。
宋娉婷站在路边,任由冷风吹乱她的头发。
东边,是她所谓“家”的方向。
不过她不想回,深吸了口气后,就转道去了酒吧。
从前,她也是个活泼张扬的性子。为了陪温景辞,她几乎放弃了尘世的所有喧嚣。
既然实在无法拥有,那她也是时候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
酒吧里一如既往的热闹,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但随着炸裂音浪的层层翻涌,她又似乎找到了从前的自信和张扬。
等嗨够了,她才发现手机上全是未接电话。
都是温景辞的。
素来波澜不惊的人,竟也会有焦急的时候。
是没有她在身边,所以犯病又睡不着了?
她恶趣味地想着,突然十分想看清冷佛子深陷红尘场的戏码,立即发过去一个定位。
随后,她又报复性地给自己点了一个男模,拉着转进舞池里。
但直到舞毕,温景辞都没有来。
男模殷勤地凑过来脑袋,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欢乐,甚至于热情地送上红唇。
宋娉婷微皱起眉头,稍稍推开男模后重新点开手机。
这次什么信息都没有,却也偏偏是这空白的一片,如利刃般直戳她内心深处。
温景辞是笃定她会懂分寸,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她拼命甩着脑袋,早就说过要放手,那就不应该再想起!
为了能清理掉这些没用的情绪,她返回吧台开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喝得头昏脑涨。
等眼前开始模糊,她晃悠悠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刚收拾完出来,身后突然扼来一根手臂。
熟悉的檀香气扑鼻,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温景辞。
“已经半夜了,也是时候回家了吧,我想睡觉。”温景辞神色依旧淡漠着,就连嗓音都千年不变地清冷。
宋娉婷眯起了眼,她似乎看到对方眼底下的青黑。
温景辞总是这样,只要睡不好就会容颜憔悴。
她咯咯笑了起来,眼角却一片湿润。
也只有温景辞,能将那暧昧的字眼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可是,她已经对他百依百顺了这么久,如今既然都要分道扬镳,那怎么也得收些利息回来。
她猛地凑上去,发疯似地撕扯起他的衣服。
“睡觉?是要这样睡吗?”
酒精混合着愤怒,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宋娉婷,你答应过我,会尊重我的礼佛禁欲需求。”温景辞的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他用力地想将她推开,眸子里渗出几分慌乱。
“去他妈的礼佛、去他妈的禁欲。”宋娉婷重新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他的唇边。
没有任何的辗转研磨,她只是狠咬,咬出了深深的血迹。
“你装什么圣人,你不去食色,顾清雅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温景辞怔了一瞬,只觉得浑身也跟着燥热,唇角溢出一丝压抑的闷哼。
可下一秒,他就陡然清醒过来,再次抬手将宋娉婷从身上撕下并推开。
“宋聘婷,你疯了。”
话音未落,走廊里突然一阵喧哗。
“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货,也敢勾引我老公。”
顾清雅的嗓音又尖又细,身旁似还跟着一堆附和声。
宋娉婷抬头,就看到顾清雅率着她的闺蜜团冲了过来。
人群很快将她和温景辞隔开。
温景辞还试图过来搭救她,又被顾清雅一把拉住。
顾清雅的眼圈已经红透,眼泪更是不要钱地往下掉,“你个没良心的,我都怀孕了,你还出来偷吃。”
再转头,又对着她的那群闺蜜使着眼色。
“姐妹们,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