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要把她嫁给死人
- 冥界大佬娇乖乖,夫人她杀疯了
- 青墨染霜
- 2048字
- 2025-05-19 11:48:59
午夜子时,血色的月亮挂在夜空。
七月的夜晚,雾气缭绕……
季婉身上沾满了散发着恶臭的血液,面容上绘着恐怖的妆容,被迫穿上了一袭嫁衣。
黑色的棺材上贴着刺眼的红色“喜”字,旁边的未婚夫不停地朝远处的酆都山跪拜。
许久,他才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已不再有从前的温柔:“婉婉,听我的话,只要你替安然过了这个关,我立刻娶你进门。”
季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韩亦辰,眼中尽是绝望。
她和他是青梅竹马,自小双方父母就定下了婚约。
曾经以为韩亦辰会是她一生的依靠,但自从她帮助了一个贫困山区的女学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沈安然闯入了她和韩亦辰的生活,她亲眼目睹着韩亦辰对沈安然的宠爱日益加深。
如今,竟为了沈安然,把她带到了这个地方。
过喜?
说得简单。
韩亦辰是要将她嫁给死人!
明明知道她胆小,怕黑怕鬼,那个曾许诺永远护着她的人,此刻却要将她推进深渊。
“韩亦辰!我不嫁给你了……我同意你和沈安然在一起,求你别让我一个人在这,我害怕。”
她的手脚被绳子紧紧捆缚。
一张苍白的小脸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全身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她只想哀求韩亦辰,哪怕只是念在两人一同长大的情分上,别这样做。
让她留下只会令她心惊胆战。
“韩亦辰……”
“婉婉,安然太胆小了,如果让她经历这些会被吓坏的。我们找大师算过了,你的八字硬,应该没问题。熬过今晚,明早我就带你回家。”
又是安然,安然……
不知从何时起,沈安然竟成了韩亦辰的心头肉。
自己呢?
只配充当替身吗?
至于沈安然被家人卖给死人这事,与她何干?
为什么要她为沈安然消灾解难?
韩亦辰明明可以用钱解决问题,但他没有这么做。
只因为沈安然说,没有人帮忙过喜的话会被缠上。
他又找来一个所谓的高人,这位大师断言只有季婉的帮助,才能让沈安然平安无事。
于是,韩亦辰没有丝毫犹豫就把季婉带来了。
这一刻,季婉感觉多年的情谊彻底消失了。
被扔进棺材的那一刻,底下冰凉的触感让季婉心里一阵发紧,她忍着害怕,抬头看着韩亦辰。
“韩亦辰,如果你真的把我丢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韩亦辰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往棺材里扔了几个氧气瓶:“婉婉,你听话一点,过了这一晚就好,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提亲。”
说完这些,季婉看着韩亦辰慢慢把沉重的棺材盖合上,还特意钉上一圈铁钉,以防她跑出来。
当最后一丝光亮被封住时,她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情分彻底断了。
漆黑一片的棺材里,季婉蜷缩在角落里,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周围的空气又冷又沉闷,让人觉得像是能冻成冰块似的。
突然,一股奇特的香味弥漫开来,掩盖了周围那些恶心的气息。
在密闭的棺材内,季婉感觉到有人轻轻拂过她的额头。
这感觉太可怕了!
季婉真希望自己马上昏过去,免得这样受折磨。
“你在怕什么?”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语,季婉终于忍不住,闭着眼放声大哭起来。
她宁愿这一切都是幻觉。
可耳边那冰冷的气息,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何时,漆黑的棺材里出现了微光。
如果此刻季婉敢睁开眼睛看一眼,或许会觉得,即便是被吓死也不亏。
毕竟眼前的男人,帅气到让人无法相信。
那张脸简直就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作品,皮肤像玉一样光滑,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星火,浓颜五官精致不已。
大概是季婉哭得太丑又太吵,男人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他用没有温度的手指,在季婉面前轻轻一弹,哭泣声立刻停止了。
沉睡了千年的酆都大帝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醒来,周围弥漫的鬼气正汹涌地朝他扑来。
大帝苏醒,阴曹地府为之震动,黄泉之路敞开,无数幽魂纷纷前来。
季婉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整个人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窖。
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眼睛睁开,她看见……
棺材盖被一股大力猛然掀开,数不清的鬼脸在周围欢跳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
这时候,她的尖叫比那些小鬼们的声音更加凄惨刺耳。
棺材中的男人皱了皱眉,摇了摇手,一眨眼功夫,原地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棺材了。
无数小鬼化为一片片鬼雾,向着酆都山奔去。
季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迫嫁给了一个死人,还遇到了这样的怪事。
更加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在一座凭空出现的宫殿里,虽然敲锣打鼓、挂满红灯笼,气氛却异常冷清。
路边排成两排的纸糊小人都提着灯笼,最奇怪的是这些纸人的脸,随着季婉的步伐而转动,眼神始终不离季婉左右。
季婉觉得自己是太害怕,以至于产生幻觉了。
恍惚中,她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拉住自己,一步步走进那模糊不清的宫殿深处。
耳边回响着尖锐的声音:“今日大帝迎娶新娘,举世同庆,阴门大开,活人勿入!”
随着一声锣响,天地颜色顿时变得诡异,阴阳倒置。
握着那个唤醒自己的小女孩的手,酆都大帝稳健地走向婚房。
“情路艰难,但终能共克时艰!”
“愿我们心心相印,跨越所有障碍!”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季婉耳边响起:“送新人入洞房!”。
红烛摇曳,暖帐微晃……
第二天,季婉醒来时,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
她发现自己依然躺在那口棺材里,只不过棺材盖早已不见踪影,底下的冰冷物体也不见了。
要不是全身酸痛,她真的会以为昨天晚上的事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昨晚,那个男人在她的脚踝上系了一根红绳,上面挂满了小铃铛。
隐约记得,那些铃铛越是叮当作响,那个男人便越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