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归墟残卷

冰窟深处涌出的寒气在青铜镜面凝结成霜花时,陆沉舟正用错金刀刃撬开玄铁棺椁的锁扣。井底漂浮的玄冰砂折射出诡异幽光,映得棺中尸体面容忽明忽暗——那具穿着谢氏族袍的骸骨心口插着的,正是谢孤鸿失踪时手持的定玄剑。

“看来你终究走上了这条死路。“谢观澜的声音从冰窟穹顶传来,白发剑客的剑鞘正悬在青铜镜上方,剑锋垂落的血珠在镜面烙出血色星图。陆沉舟忽然发现那些星图轨迹与冰河裂痕完全吻合,仿佛整座天狼塞都是谢氏先祖用剑气刻出的囚笼。

拓跋烈的狂笑裹挟着冰碴穿透冰层,虎头湛金枪刺穿三重玄冰的刹那,陆沉舟正用错金刀挑开棺椁中的羊皮卷轴。卷轴浸透北海玄水,此刻正显露出《北海归墟图》,那些被铁蒺藜刺穿的坐标点,竟与二十年前谢临渊斩蛟时留下的剑痕完全重合。

“陆兄可曾想过,为何谢氏双生蛊需以青铜傀儡为引?“谢观澜的剑鞘突然插入冰面,震碎的冰水中浮出半截玄铁链。陆沉舟的错金刀突然脱手飞出,刀镡处的玄鸟吞日纹迸发的血光中,浮现出谢临渊持剑斩断归墟海眼的画面。

冰窟穹顶突然传来锁链崩裂的巨响,三百具青铜战俑的眼窝同时亮起幽蓝磷火。陆沉舟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那些战俑的面容竟与谢氏历代家主分毫不差——他们胸腔嵌着的青铜机械傀儡,此刻正与拓跋烈胸口的狼噬傀儡产生共鸣。

“这才是真正的《天狼吞月阵》。“谢观澜突然扯断颈间红绳,坠下的青铜铃铛正在重组定玄剑匣。剑匣重组的刹那,井底玄冰砂突然沸腾,在冰面上烙出血色卦象——正是谢孤鸿独创的“偷天换日“局终式。

拓跋烈的虎头湛金枪突然调转方向,枪身缠绕的玄铁链绞住陆沉舟的腰带。陆沉舟反手将错金刀插入冰层,刀镡迸发的血光竟将整片冰面映成星图罗盘。当拓跋烈的瞳孔因震惊收缩时,他忽然发现陆沉舟的靴底正踩着《北海归墟图》中标注的“定海针“方位。

冰窟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青铜战俑的机械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陆沉舟的错金刀突然发出龙吟,刀镡处的玄鸟吞日纹迸发的血光中,浮现出谢临渊三十年前留下的剑诀残篇。那些刻在玄冰砂上的篆文,正与谢观澜剑鞘上的北斗纹路共鸣。

“你以为谢氏双生蛊是解药?“谢观澜的剑锋突然刺入陆沉舟心口,银白色血液顺着剑刃流淌,在冰面烙出北斗贪狼纹。陆沉舟忽然记起那个雪夜,谢孤鸿用玄铁链锁住他时,曾说过双生蛊需以同源血脉为祭。

拓跋烈的狂笑突然变得尖利,他背后的狼首虚影张开巨口,喷出的玄冰砂在空中凝成巨型狼首。陆沉舟的错金刀突然脱手飞出,刀镡处的玄鸟吞日纹在空中化作实体,啄碎了狼首虚影的刹那,整座冰窟开始崩塌。

“这才是真正的北海归墟。“谢观澜的白发突然变得雪白,剑鞘中滑落的青铜铃铛正在重组定玄剑匣。井底传来的铁链声突然变得急促,陆沉舟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青铜镜面缓慢石化,而谢观澜胸口的剑伤却渗出银白色血液。

当拓跋烈的虎头湛金枪刺穿冰层时,陆沉舟正用错金刀在冰面刻下《偷天换日》局的最后一式。谢观澜的剑鞘突然插入冰面,震碎的冰水中浮出半卷羊皮地图,绘制的正是当年谢孤鸿寻找的“北海星枢“。

冰窟穹顶轰然坍塌的刹那,陆沉舟抱着谢观澜坠入归墟海眼。海水灌入鼻腔的瞬间,他看见井底玄铁棺椁正在缓缓开启,棺中骸骨手中的定玄剑突然迸发血光。谢观澜的白发在咸涩海水中散开,剑鞘重组的纹路竟与深海龙脉完全契合。

当拓跋烈的咆哮被海水吞没时,陆沉舟正用错金刀划开谢观澜的衣襟。银白色血液在海水里凝成星图,映出海底三百具青铜战俑的阵列——它们胸腔的机械傀儡正与归墟龙脉共鸣,在深海中凝成遮天蔽日的狼首虚影。

“这才是真正的《天狼吞月阵》。“谢观澜的剑锋突然刺入自己心口,银血在海水里烙出血色卦象。陆沉舟的错金刀突然脱手飞出,刀镡处的玄鸟吞日纹在空中化作实体,与深海龙脉碰撞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冰火交织的漩涡中,陆沉舟看见谢孤鸿的虚影从定玄剑中浮现。那位铸剑先祖的眉眼与谢观澜九分相似,手中却握着半卷染血的《北海星枢》。当陆沉舟的错金刀劈开最后一道海眼封印时,他忽然听见二十年前谢临渊的叹息:“这局棋,终究要有人做那弃子。“

深海龙脉突然剧烈震颤,三百具青铜战俑的眼窝同时迸裂。陆沉舟的错金刀突然发出悲鸣,刀镡处的玄鸟吞日纹开始剥落,露出内层篆刻的星图——那正是谢氏双生蛊的源头,北海星枢的真正形态。

谢观澜的剑鞘突然插入自己胸膛,拔出的剑身上沾着银白色骨血。当剑锋刺入归墟海眼的刹那,陆沉舟看见海底升起三十六根青铜柱,每根柱身都缠绕着刻满梵文的玄铁链。那些锁链尽头拴着的,竟是谢氏历代家主的尸骸。

“陆兄可曾想过,为何你每夜子时都会咳血?“谢观澜的声音在深海中回荡,白发剑客的瞳孔正泛着青铜光泽。陆沉舟忽然发现自己的倒影正在青铜镜面彻底石化,而谢观澜胸口的剑伤却渗出更多银血,在海水里凝成北斗贪狼纹。

当拓跋烈的虎头湛金枪刺穿最后一道玄冰时,陆沉舟正用错金刀斩断缠绕在青铜柱上的玄铁链。那些刻满梵文的锁链崩断的瞬间,整片归墟海眼突然亮如白昼,三百具青铜战俑的机械傀儡同时睁开血瞳,在深海中凝成遮天蔽日的狼首虚影。

“这才是真正的北海归墟。“谢观澜的剑锋突然刺入自己眉心,银血在海水里烙出血色星图。陆沉舟的错金刀突然迸发龙吟,刀镡处的玄鸟吞日纹在空中化作实体,与深海龙脉碰撞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当最后一块玄冰融化时,陆沉舟看见了真相——所谓归墟海眼,不过是谢氏先祖用青铜傀儡打造的囚笼。那些被铁蒺藜刺穿的坐标点,正是历代家主用脊骨铸剑时留下的剑痕。此刻在他掌心发烫的错金刀,刀镡处剥落的玄鸟吞日纹,正与谢观澜剑鞘上的北斗纹路完美契合。

深海突然陷入死寂,拓跋烈的狂笑被海水吞没成模糊的回响。陆沉舟抱着逐渐冰冷的谢观澜浮出海面,看见井口悬挂的青铜古镜正映出诡异画面:冰窟深处的玄铁棺椁正在缓缓开启,棺中骸骨手中的定玄剑突然迸发血光,剑锋所指之处,正是北海星枢真正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