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贷款伸冤?
- 说好当捕快摆烂,你卷成仙帝了?
- 摸鱼的锦鲤
- 2466字
- 2025-06-06 11:16:01
大武朝,景和三年八月,宁阳县衙门死牢。
牢房墙壁,錾子凿出的石头表面斜纹整齐,石缝处辅以糯米混着黏土粘合,厚重且密不透风。
躺在干草堆上的陈安手指动了动。
鼻腔钻入的浓烈汗骚味,让他不住干呕,“这是喝醉躺足球场公厕了?”
陈安缓缓睁眼,借着公区墙上火把弹跳的微弱火光,打量着周围昏暗环境。
他想不起自己应该在哪儿,只记得昨晚粉了十多年的国足,全场带球瞎晃,又又仅剩理论出线的可能后,他喝醉了。
陈安埋头,看到脏污的褐色衣服上,写着一个囚字。
我23号球衣被扒了?
不对,我成囚犯了?
记忆好似大运猛地撞进脑子,陈安眼前天旋地转,急忙抓紧身下的干草。
缓了好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原主陈安,十九岁,平安县衙门杂役,月俸两百文。
父母双亡,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段彩彩,原定婚期为今年六月。
可不巧,段家去年考出个举人,为了排官有个好去处,段家举人将堂妹段彩彩介绍与隔壁宁阳县张家,只因张家远亲在吏部任职,可以帮忙递个话。
想到此,缓缓坐起来的陈安,歪嘴一笑。
这剧本他熟啊,退婚流?从莫欺少年穷,到安抚中老年死者情绪是吧。
我又不是自绿狂,他陈安老婆被抢了,和我陈安有什么关系?
手都没摸过,根本犯不着。
可问题就出在这。
人都还没送过去,张家儿子晚上在家“啪”的被人连捅数刀不治身亡,凶犯跑了。
案发地宁阳县衙门说陈安未婚妻子被夺,肯定心怀歹意。
凶手不由分说,就是陈安。
当晚捕快就将其从平安县抓来下放监牢。
这年代破案靠的就是上刑,至于证据?这不重要,有张家口供就够定罪了。
尸格与判牍都递到巡抚衙门,现在只等朝廷朱批回来,按行程,兴许就在这两日,便要秋后问斩。
可不巧,明天就是秋分。
被关半年的原主,也是因为今晚饭菜里,突然出现的鸡腿,给吓死了。
想到此,陈安倒吸一口凉气,意味着吃了今晚的断头饭,明天就要斩首。
我不能死。
陈安埋头,看着手上勒的生疼的锁链。
如此粗大的锁链,非常人能够打开,但是记忆里,这个世界并不简单,或许那力拔千斤的九品武夫可以挣断。
他不信邪,站起来试着挣脱,除了弄的双手鲜血之外,只剩铁链哗哗乱响。
“啊。”
远处狱卒用戒棍拍了拍桌子,邦邦的巨大声响回荡在监牢之中,吓得其它隔间的囚犯颤抖不已。
“喊什么,喊什么?明天就砍头了,别死前还挨顿打。”
“我冤枉,不是我杀的人。”
“呵,”冤枉二字狱卒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没理他,继续与同伴喝酒。
“我冤啊。”
“再喊打死你。”
陈安记起当时受刑招供的血腥场面,知道他们干的出来这事。
【检测到周围有强烈的怨气波动,解愿天梯系统激活。】
【愿力来源:陈安。】
【预估解愿点数100,可提前预支30点,是否预支接案?】
“接。”
说完,30点到账。
陈安坐在干草堆里,快速查看系统。
系统非常简单,只需要帮助别人完成解愿任务,解除对方包括执念、怨气等,就能获得解愿点数,解锁天梯格子里的东西。
陈安切换到天梯格子界面。
十二个滕蔓牵引着逐渐上升的愿力天梯格子,直达天际,圆形的格子表面被薄薄的一层黑雾笼罩,看不到需要解锁的点数和里面内容。
并且从下往上数,第三、六、九格子上分别挂着蓝、绿、橙色小翅膀,藤蔓最顶上那个大格子更是挂着红色翅膀,想来里面东西都不简单。
而30点是解锁最下方第一个格子的基础点数,里面有双白色的拳头影子。
陈安意识移动上去,选择解锁。
【恭喜获得万斤拳️️x3】
下方附带贴心说明:【捏紧拳头即可挥出万斤之力,仅有三拳,省着点用。】
万斤之力,从他在衙门护卫那听来的概念,武夫九品千斤力,万斤抵得上七品武师一击,平安县这偏远地方,别说七品武师,恐怕整个庐江郡都找不出几个。
陈安捏紧拳头,一股强烈的力量感,从身体中迸发汇聚手上,拳头表面隐约金光流动。
他转头看向厚重的监牢墙壁,隐隐觉得一拳便可将其击垮。
这就是力量感?
陈安收了力,发现解锁第一个格子后,第二个格子上的黑雾变淡。
灰雾中一本书的影子若隐若现,无法查看详情,并且要70点才能解锁。
陈安心中一喜,能进天梯格子的东西都不简单,要赶紧把它搞到手才行。
得赚解愿点。
陈安自认为要解开他的冤屈很简单,只需打穿墙壁逃出去,然后打死狗官,冤屈化解,应该点数就够了。
只是此刻难得在监牢待着,这里这么多死囚,多多少少都有冤屈在身。
反正都能提前预支点数,此时不多薅点跑路,更待何时?解愿,有什么必要解?
我点数凑够,直接开箱子用了,它系统还能咬我不成?
脑子活泛的陈安,看向隔壁狱友,听说过一点他的大概情况,“冯兄,你冤吗?”
对方摆摆手,表示不愿再讲。
“你与我说说,反正咱们明天都要上路了,我请你啃鸡腿。”
陈安将碗里没动过的卤鸡腿拿起来,啃了一半,递过去。
冯凌冬接过,“哎,他们说我奸杀叔嫂,这完全就是莫须有的罪。”
【怨气来源:冯凌冬自述,预估解愿点数50。】
“预支接案,”陈安在心里说道。
看着15点到账,陈安觉得这个方法果然可行。
他没去听对方叽里呱啦的自述,抢过鸡腿骨,继续去薅另一隔间的狱友。
便在这时。
“陈安,有人来看你了。”
陈安听闻,想来是哪位叔叔死前过来关心一场。
这让前世孤儿的他,内心升起些许温暖。
监牢外的狱卒掂了掂手上的银锭,慵懒说道:“请吧,段小姐,半炷香时间。”
段彩彩旁边的绿衣丫鬟手里提着食盒。
陈安看过去。
女子白的发亮,一身宽松的藕荷色抹胸襦裙,依旧挡不住她好生养的底子。
陈安只觉得此人面熟,记不清名字。
“火子哥,我是小彩妹。”
这称呼,瞬间把陈安记忆拉回从前,他五行缺火,小名火子。
小彩妹?此人是他的未婚妻段彩彩!
自父母从他九岁死后,双方再无往来。
陈安此时看去,记忆里一起在小河捉螃蟹玩泥巴的小女孩,与现在亭亭玉立的她,样貌重叠起来。
陈安心里啧啧,这颜值,要是没出意外,明年的今天都该给娃取名了。
段彩彩将酒水拿出,摆在地上推进去,“彩妹没用,陈伯父伯母死后,我父母失势,往后便是二房说了算,断了两家来往。”
说着,她取出食盒的东西,弯腰依次将牒子放在地上,“现在二房堂哥中了举,成了家族少主,更由不得我了,火子哥你不要怪小彩以前没来找你玩。”
抬着头的陈安,目不转睛,感慨彩彩如今确实长大了,跟看国足比赛一样。
只是他暂时没搞明白对方过来的目的。
摇摇头。
段彩彩见状,轻轻拂泪,“只是火子哥,你不该与我退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