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婚
- 重生八零,麻辣俏媳只想当富婆
- 青苹果布丁
- 2204字
- 2025-06-12 01:49:43
接下来的几天,许知夏表现得异常温顺。
她洗衣服、做饭、打扫院子,甚至在王秀芬故意找茬时也不还嘴。
这让母女俩放松了警惕,以为她终于认命了。
晚饭是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玉米糊糊和一小碟咸菜。
许知夏默默吃完,主动收拾碗筷。
趁母女俩在院子里聊闲天时,她悄悄溜进了王秀芬的房间。
借着月光,她很快在炕柜底下找到了王秀芬的“宝贝盒子”,一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全家的积蓄和各种重要票据。
许知夏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几张大钞票户和粮票,还有户口本,又原样放回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借着破旧电灯微弱的光线,仔细研究起户口本。
八十年代初,没有户口本寸步难行,这是她逃跑的关键。
第二天一早,王秀芬罕见地拿出了一件半新的碎花衬衫和一条黑色涤纶裤子,命令许知夏换上。
王秀芬:“给我精神点,别一副丧气样!这几天陆家的就来,别穿的邋里邋遢丢我们的脸。”
许知夏乖巧地点头,闷着声喝汤。
换完衣服后道:“妈,我去水房把衣服洗了。”
王秀芬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快点回来,别想耍花样!”
许美玲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这丫头变了,昨天在屋里那嚣张跋扈样,与现在截然相反。
又或许这才是她的本质。
不过,许美玲很快就打消了疑虑,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能掀得起什么大风大浪。
许知夏快步走向水房,用压水井打了一捧水洗了脸。
这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水房常有妇女洗衣服,人多眼杂,王秀芬不敢当众打骂她。
清晨的地下水冰凉刺骨,许知夏蹲在青石板上,捧水洗了洗脸。
水面倒映出她不着粉黛的模样。
碎花衬衫衬得肌肤如雪,杏眼水润,红唇不点而朱。
许知夏知道今天下午她们会去国营百货商店买东西。
时间一到,她就回到屋里。
许知夏把许美玲没拆吊牌的连衣裙塞进人造革皮箱时,手都在发抖。
兴奋地发抖。
在八十年代玩“大逃亡”。
太刺激了。
许知夏目光扫过梳妆台上的雪花膏和麦乳精,是从许家那母女俩房间拿过来的。
这两样都是供销社里的紧俏货,许知夏一把抓起它们塞进箱子里,“啪嗒”一声扣紧锁扣。
窗外的槐树在春风中摇晃,像是在催促她快走。
火车站比想象中拥挤。
许知夏攥着匆忙买来的车票,被人群推搡着上了绿皮火车。
直到汽笛鸣响,车轮开始滚动,她都没想起来看一眼车票。
“反正不是去那个老男人家就行。”她嘟囔着,把皮箱紧紧抱在怀里。
人造革表面已经有些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衬里。
三小时后,当许知夏站在一个连站牌都生着铁锈的小站台上时,她才意识到买错票了。
举目四望,土路蜿蜒伸向远处几间低矮的砖房,空气中飘着牲畜粪便和炊烟混合的气味。
更让她崩溃的是,一头灰驴正优哉游哉地在站前广场中央拉屎,黑褐色的粪蛋一颗接一颗滚落在尘土里。
这他娘的是啥地方......
许知夏下意识捂住鼻子,人造皮革箱蹭脏了她新换的的确良衬衫,她也不在乎。
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还是吃饭要紧。
许知夏又往那边走了走,这才看到这条街的完整规模。
旁边有扛着竹篮子的大哥,篮子里飘着一股香味儿,等走到许知夏身边,就小声喊了句:“烧饼~好吃的烧饼,5分钱一个。”
许知夏赶紧掏出了钱包,抽出了五分钱,塞给了大哥,低声道:“要个烧饼。”
烧饼刚到手,戴着红袖章的男同志就朝这边冲了过来询问。
卖烧饼的大哥油滑,说了句:“我给我大舅送饭呢。”
然后转身就跑。
我草!许知夏拎着行李箱跑,钻到了小巷子里。
吃了半个饼,顺道抓着个人问了句:“大叔,这是啥地方?”
“火车站啊大妹子。”
你瞧瞧这辈分.......
许知夏皱了皱眉,行,你是大哥。
“我是问这附近都有啥村庄,大哥!”许知夏拔高嗓门。
“哦,你早说啊,离车站最近的就是大麦村,你看,那就是大麦河!”
许知夏顺着大哥的手指望去,跟绸缎似的闪亮耀眼的,就是大麦河。
许知夏脑子一疼,好熟悉啊这个地方。
原主要嫁的那个老男人好像就是大麦河附近的。
这边的大哥话匣子一打开就管不住,给许知夏又介绍了自家的儿子,差点就要给她说媒。
许知夏打听了这里未婚女性住不了宾馆,找个杂活四处碰壁,80年代的女性步履维艰啊!
许知夏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于是她打算沿着大麦河去找陆怀川。
大麦河水不深,但流得急。
四五月份,阳光打在河流上,银光般耀眼好看。
许知夏放下行李箱,伸出手洗了洗,突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小宝!快来人啊!我家小宝掉河里了!”河中央有个小身影在扑腾,黑脑袋时隐时现。
岸边一个扎蓝头巾的中年妇女急得直跳脚,却不敢下水。
许知夏可是21世纪社会主义好青年,脑子一热,急得穿着塑料凉鞋就跳了进去。
四月的河水摸起来温,浸到身子里,却像千万根钢针扎进皮肤。
许知夏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喘上来。
水流比她想象的更急,几次差点把她冲倒。
她拼命划水,终于抓住了那孩子的衣领。
“抓住了!”她大喊,却呛了口水。
男孩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她,两人一起往下沉。
许知夏的脚触到了河底的石头,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岸边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最后好不容易抓到了树枝借力。
许知夏:“把孩子拉上去!”
蓝头巾的大妈颤抖着手把孩子拉了上去。
等到许知夏再伸手的时候,一张宽厚的大掌伸了过来,手上的茧子摩擦在她的手腕上,强大有力。
许知夏跟条鱼似的被男人从河里抽了出来。
许知夏瘫在泥地上大口喘气,旁边只有孩子哇哇的哭声,许知夏可算是放心了,没死就行。
“你没事吧?”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许知夏这才有力气睁开眼。
男人皮肤是常年日晒的健康小麦色,下颌线如斧劈刀削般凌厉,浓眉压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瞳孔是浅褐色的,宽肩窄腰......顺着这个角度,隐隐约约能看到男人的胸肌。
许知夏咧开嘴唇笑了起来。
大女人就要看这种男人才有力气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