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熟悉的镇子上。
从未到过领国领土的桑越,看到镇上服装奇异的镇民们,还有各式各样他未见过的新奇物品,不禁感到好奇。
走在路上的镇民们看到马车上的桑越,也被他的长相和服装吸引了。镇民们看到桑越白皙滑嫩的皮肤,还有蓝白相间的衣服,引得大家对他指手谈论。
别看理鹿城和寒镇的位置关系相邻,但毕竟是西月国和墨召国两个国家,文化和穿着打扮差异甚大。
在这里,男人们的肤色普遍长得黑釉,长发散于肩下,未束结。
桑越在这里就格外的显眼。
这时,迎面过来几个执役人。
以为是来抓捕他们,吉恢原说:“阿婶,有执役人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云彩夜打开车门下了马车,奇怪的是执役人看到云彩夜后,全当没看到,径直错过他们走了。
执役人走了后,东离希菲说:“他们不抓我们了?”
东离那玲摇了摇头,她也摸不清情况。她望向云彩夜,心想,可能会与她的阿娘有关系。
云彩夜对大家说:“去望台亭。”
望台亭,是镇上最高的地势。上了望台亭,可以观看到全镇的地貌,独特美丽的风景皆会被尽收眼底。
大家登上了望台亭。
望台亭的亭子右下方有一棵粗大古老的大树,大树上系满了红色的带子和许愿牌。
东离希菲看到这颗大树,立刻跑到树下去找她以前来这里许的愿望。
桑越看到东离希菲挨着许愿牌在一个个的找,便问道:“你想找你自己的许愿牌?要不要我帮你?”
东离希菲睨了一眼桑越,说:“不用。”
“噫?这个愿望可以。”桑越将其中一个许愿牌上写的愿望读出声,“我的愿望是,成为下一任的镇长。这个愿望好啊,挺有出息的啊。希菲,你的愿望是什么?说来听听。”
东离希菲说:“我才不说,说了就不灵愿了。”
桑越切了一声:“不说拉倒。”
一块落款眼熟的许愿牌赫然映入桑越的眼帘,上面的内容是:
“希望阿娘可以好起来,从此以后,我一定会将她当成我的亲生母亲,对她好,孝顺她。”
落款人是:东离那玲。
桑越疑惑地看向身后的东离那玲和云彩夜,难道云彩夜并非东离那玲的亲生母亲?
桑越趁他们没注意自己,一把将东离那玲的许愿牌扯下,收了起来。
东离希菲嘟嚷着道:“我的呢?怎么找不到了……”
“找不到就算了呗。”桑越把东离希菲拉过去,“她们人都走到亭子里去了,你就别找了,快走。”
东离希菲只得作罢。
到了望台亭的亭子里,一头雾水的吉恢原开口询问:“阿婶,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说?”
别说吉恢原一头雾水了,大家都跟他一样的,都是一头雾水。
云彩夜一直在盯着同一个地方,他们顺着她的视线瞭望,她所看的那个方向,是一座雪山。
雪巳山。
雪巳山是一座半圆形的山,这座山上有着常年不化的积雪。并且,它包围了大半个小镇。
“大婶母,你一直盯着雪巳山,到底是在看什么?”东离希菲搞不懂,雪巳山她们也不是没见过,为什么云彩夜盯着它看了那么久。
云彩夜说:“你们看雪巳山的形状,是不是很像一条匐地行走的蛇?”
以前他们只是偶尔来寒镇,上望台亭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看过几次雪巳山,也仔细的看过它的面貌,它就是一座平常的雪山而已。
如今被云彩夜这么一说,再仔细一观察,从山头至山尾连起来看,雪巳山的形状还真像是一条蛇的形状。
“不是想知道你们的阿爹在哪里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云彩夜的手指向雪巳山,“他们就在雪巳山。”
阿爹他们在雪巳山!
这个消息让大家措不及防。
为什么阿爹他们会被关在雪巳山?
“阿爹,我要去找阿爹。”东离希菲听到这个消息,情绪变得激动。
“桑越,看着希菲,别让她乱跑。”东离那玲看着云彩夜,问她道,“阿娘,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在哪?又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究竟瞒了我们什么?”
看着温柔细腻的东离那玲说到后面,愈加激动,吉恢原安抚着他。
“姑娘,别急,我会告诉你的。”云彩夜走过去想抚摸东离那玲的头,没想到东离那玲把头侧过去,躲开了她。
云彩夜将真相告诉了他们。
她并非是寒镇的居民,她其实是来自理鹿城。
十多年前,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她原本是理鹿城一个当官人家的女儿,而那个男人当时是他们家族中最不受宠的,可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云彩夜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他。
自云彩夜嫁给他后,她便在身后助他,有了她娘家人的支持,他在家族中的声望和地位渐渐的提高。
有朝一日,当男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便无情的抛弃了云彩夜。而云彩夜的家人因为忌惮男人的权势,不敢正面和他闹,只能劝云彩夜要重新抓回男人的心。
当时的云彩夜被男人伤透了心,就赌气带着孩子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活。可没多久,男人便找到了她,还把孩子给带走了。
云彩夜求男人把孩子还给他,男人不肯,男人对云彩夜说:“想要见你的孩子,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等你完成了你的任务,我不仅会让你们团圆,你依然可以回到我身边,成为我唯一的女人。”
为了她的孩子,更为了她可以再次回到男人身边,云彩夜就答应了她。
而云彩夜的任务便是来到寒镇,接近东离家族的人。后来,云彩夜和东离那玲的阿爹成了亲,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东离那玲的阿娘,东离希菲的大婶母。
虽然云彩夜嫁给如今的丈夫,但她依然和那个男人保持着紧密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