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癞子」三个字一出口，陈柱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他目光惊恐，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我。

我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接着继续说道。

「你们把大女儿，卖到南边那个叫‘海月亮’的地方做皮肉生意，换了二十万！」

「你们骗二女儿，说是去城里打工，其实是送去给五十多岁的有钱老板‘借肚子’生儿子，又拿了三十万！」

「还有你们最小的女儿！她才十七岁！还是个高中生！你们就按着她的手，逼她签了那份‘爱心捐卵’的合同！」

「那十万块钱，是不是上个星期才到账？！」

「陈柱！张金花！你们的良心呢？！」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厉。

「那都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

「那些钱呢？！卖女儿换来的钱呢？！是不是都在这楼里了？！」

我猛地一转身。

手机镜头随着我的动作，极具压迫感地从他们惊慌失措的脸上，移到了那栋崭新的三层洋楼上。

光洁的瓷砖，明亮的大窗，崭新的空调外机。

然后，镜头再一转，对准了我家这一片废墟。

倒塌的墙壁，裸露的红砖，还有我们一家三口身上洗得发白的破旧衣衫。

无需多言。

直播间彻底炸了。

【海月亮？是那个被查过的会所吗？！】

【借肚子！我操！这是把女儿当牲口卖啊！】

【十七岁捐卵！这是犯法的！谋杀！】

【王癞子！福源中介！我已经截图了！全网通缉这对畜生！】

【地址清河镇柳树沟村！我他妈现在就开车过去！】

【别让这家人渣跑了！主播！稳住！】

陈柱和张金花彻底傻了。

他们想不明白。

这些他们守得死死的秘密，我这个他们眼中最窝囊、最没用的弟媳，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他们，笑了。

别急啊。

这只是个开始。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