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摊捡漏:5万变500万!
- 隐龙狂婿,开局觉醒神瞳
- 心动哦
- 3726字
- 2025-07-03 15:13:41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混合着一种冰冷的、属于医疗器械的金属气息。仁和医院VIP病房的寂静,像一层厚重的茧,包裹着病床上昏睡的林默。监测仪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滴答声,屏幕上跳动的绿色线条,是他生命尚在顽强延续的唯一证明。
他感觉自己像沉在冰冷的海底。意识被无边的黑暗和粘稠的倦怠感紧紧包裹,每一次试图挣扎上浮,都被大脑深处残留的、如同余烬般灼热的剧痛狠狠按回深渊。那场婚礼上的极致羞辱,柳明诚怨毒的眼神,王美娟刻薄的掌掴,保镖沉重的拳脚,还有…最后时刻苏映雪那双带着复杂情绪、穿透混乱落在他身上的冰冷眼眸…所有的画面碎片都浸泡在痛苦的溶液里,在意识深处沉浮、翻搅。
不知过了多久,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剧痛,终于开始缓缓退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仿佛灵魂被抽空的虚脱感。眼皮如同灌了铅,沉重得难以睁开。
“……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骨裂风险待排……主要是失血和应激性休克……苏总放心,生命体征平稳了……”
“……废物就是废物!被人打成这样,还得花苏家的钱住VIP!映雪,听妈的,趁这个机会赶紧离了!柳少那边……”
“……妈!够了!这里是医院!”
模糊的对话声,隔着厚重的病房门,断断续续地钻进林默的耳朵里。是医生在汇报?还有王美娟那永远带着怨毒和算计的尖锐嗓音,以及……苏映雪冰冷中压抑着一丝疲惫的呵斥。
苏映雪…她也在?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林默沉寂的意识里荡开一丝微澜。但他随即自嘲地在心底扯了扯嘴角。她在这里,大概只是出于苏家的面子,或者…是怕自己这个“废物丈夫”真死了,苏家彻底沦为笑柄吧?毕竟,签那份屈辱的婚前协议时,她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外清晰地响起,带着公式化的刻板:
“苏总,医院这边刚送来缴费单,首期费用需要预缴5万元。另外,姑爷后续的检查和用药……”
5万!
这个数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林默昏沉的意识!如同溺水者骤然接触到空气,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沉重的眼皮倏地睁开!
视野先是模糊一片,刺眼的白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天花板、吊瓶、监测仪冰冷的轮廓在视线里摇晃、重叠。几秒钟后,视野才渐渐清晰。
他躺在洁白松软但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病床上。左臂打着点滴,冰凉的液体正缓缓流入血管。额角、脸颊的伤口被纱布覆盖着,传来丝丝缕缕的钝痛。胸口和肩膀的闷痛也提醒着他不久前遭受的重创。
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证明着时间的流逝。
门外,苏映雪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张秘书,费用直接从我的个人账户划过去。还有,”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隔着门看了一眼病房内,“等他醒了,告诉他,医药费算他借的。苏家,不养闲人。”
冰冷的字眼,如同淬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林默的耳膜,也扎进他刚刚苏醒、依旧脆弱的心脏。
借的?
苏家不养闲人?
呵…多么直白而残酷的划分。他在她眼里,果然只是个需要明码标价的“闲人”而已。连躺在病床上,都是欠了苏家的债!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冰冷的怒意,瞬间冲垮了身体的虚弱感,点燃了他眼底深处沉寂的火焰!他林默,龙魂的“龙牙”,哪怕虎落平阳,也绝不做摇尾乞怜的狗!更不需要苏家施舍的医药费!
他猛地抬手,就要去拔掉手臂上的针头!
然而,就在他的手触及针管的瞬间——
嗡!
一声微弱的、几乎细不可闻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在他颅内深处响起!
那声音,如同沉睡的巨兽在深渊中翻了个身,带着一种源自灵魂的悸动!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而锐利的感知,如同无形的电流,瞬间从大脑深处蔓延开来,扫过他的双眼!
视野,骤然发生了变化!
眼前的景象不再是简单的病房陈设。目光所及之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极其微弱、如同水波荡漾般的透明光晕!病床白色的被单纤维纹理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到棉絮内部微小的结构!墙壁的涂料层如同薄纱般淡化,显露出底下水泥粗糙的颗粒!就连输液管里流动的透明药液,在他眼中也仿佛变成了无数细微的、跳跃的光点!
这感觉…和婚礼濒死时那短暂的“透视”何其相似!只是不再狂暴混乱,反而多了一种奇异的、如臂使指般的操控感!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看向自己按在针管上的手。
嗡!
视野瞬间聚焦、穿透!
覆盖在手臂上的薄薄病号服布料如同烟雾般消失!皮肤、皮下淡青色的血管网络、肌肉束的纹理、甚至更深处包裹着臂骨的筋膜组织……一层层,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他的“视线”之下!他甚至能“看”到针头精准地刺入手臂静脉,药液正缓慢地融入血液!
这…这就是他觉醒的能力?!在濒临死亡后,它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可控了?!
狂喜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屈辱和愤怒!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钱!他需要钱!立刻!马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把这该死的医药费甩回去!他要用这双眼睛,撕碎所有“废物”的标签!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映雪走了进来。她换下了那身刺眼的婚纱,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职业套裙,勾勒出清冷而完美的曲线。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的冰山模样。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缴费通知单。
她走到病床边,目光平静地落在林默脸上,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当她的视线扫过林默紧握的拳头和眼中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异乎寻常的锐利光芒时,冰封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波澜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醒了?”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将那张缴费通知单,轻轻地放在了林默枕边的柜子上。“医药费,5万。等你出院,自己想办法还上。”
说完,她甚至没有等林默的任何回应,转身就要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是对她时间的浪费。
“等等。”林默开口了。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力量。
苏映雪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林默的目光,穿透了那层无形的“视界”,落在她线条优美的后背,落在她紧握的手包上。那看似普通的昂贵皮包内部结构,在他眼中纤毫毕现。他甚至能“看”到里面几张银行卡的轮廓,以及…夹层里一张折叠起来的、泛着微弱旧纸气息的便签纸。
当然,他此刻关注的不是这些。他盯着苏映雪,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钱,我现在就给你。”
苏映雪终于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林默此刻的样子。他脸色苍白,额角带伤,躺在病床上,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桀骜的火焰。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让她冰封的心湖,再次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现在?”苏映雪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明显的质疑。她扫了一眼林默空空如也的病床,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林默,这里是医院,不是让你说大话的地方。你的卡里,有超过五百块吗?”
“不需要卡。”林默扯动嘴角,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带来一丝刺痛,但他毫不在意。他艰难地抬起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指向自己那件沾满血污和奶油、被胡乱丢在病房角落椅子上的、廉价的新郎西装外套。“外套…右边口袋。”
苏映雪眉头微蹙,看着那件肮脏不堪的外套,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但林默眼中那不容置疑的笃定,让她心底那丝异样感再次放大。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对门外候着的张秘书示意了一下。
张秘书立刻会意,忍着恶心,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那件污秽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同样沾着暗红血渍和白色奶油、皱巴巴的纸片。
那是一张支票。
张秘书用指尖捏着,快步走回,犹豫地递给苏映雪。
苏映雪看着那张脏污的支票,眉头皱得更紧。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用指尖极其嫌弃地拈过支票的一角,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病菌。
支票很皱,被血污和奶油弄得几乎看不清字迹。苏映雪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浓浓的怀疑,落在支票的金额栏上。
下一秒!
她那双总是波澜不惊、如同寒潭深水的眸子,骤然收缩!
瞳孔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震惊的涟漪!
金额栏上,那被血污晕染开,却依旧能清晰辨认出的数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五!百!万!
不是五万!是五百万!整!
落款处,“云城珍宝阁”的公章鲜红刺目!
苏映雪猛地抬头,冰封的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近乎失态的裂痕!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带着前所未有的探究和难以置信,死死钉在林默的脸上!
“你…这钱哪来的?!”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惯常的冰冷平静,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一个被所有人视为废物的赘婿,一个被打得半死送进医院的窝囊废,口袋里竟然揣着一张沾血的五百万支票?!这简直荒谬绝伦!
林默迎着她震惊的目光,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得意,只有一种深沉的平静。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张被苏映雪指尖拈着的、脏污的支票,声音低沉却清晰地穿透病房的寂静:
“现在,够还你那五万医药费了吗?”
他顿了顿,看着苏映雪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勾勒出一个冰冷、锋利、仿佛蕴藏着无尽锋芒的弧度。
“剩下的,就当…利息。”
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苏映雪捏着那张沉甸甸、却又肮脏无比的支票,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支票上那干涸的暗红血迹,此刻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指尖,也灼烧着她心中那堵冰封了二十多年的高墙。
她看着病床上那个苍白虚弱、却眼神锐利如刀的男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感到了茫然。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个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废物”,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