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季讲述互相伤害的艺术品,玄4

故事开始是一个我们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嗯?你转过来是想干嘛。等等,喂喂喂!前面是棵树啊!快停下!不要这样,我叫你快停下!

裂肺的惨叫紧接树木被强烈撞击后压倒的响声。撞击声压倒声重复不断。

“啊啊啊啊!!拜托了拜托了,我求求你停下。对不起。

响声持续着,还伴随着肢体被撕扯的声音。

“啊啊啊我的手!哦不,啊!啊...……”

“!刚刚那是她的…额!不不不!大哥!大哥!不要转过来不要!啊!啊啊啊啊……………”

“戴尔·愿啊,我,我对你还不错对吧?都,都是他们胡说才让你这么惨的可不关我事啊。”

“……所以你才该死啊。”

“!”

十年前,在人类的能量穹顶之下,中考的教室里,一位男孩举起手后,到老师根前:“我想上厕所。”监管的老师一同前去。到达后,男孩转过身向着老师,老师双手抱拳看他。男孩走到他跟前,抡拳朝脸颊打去,老师重心不稳脑袋向洗手台磕去。

不久后,在演唱会的后场之中竟出现了男孩的身影:“抱歉我来晚了,能乘这个机会多打几下他这个集体荣誉感的王八蛋实在是太好了。”他和其他三人在粉丝的欢呼声中来到舞台上,正拿起话筒想说先什么时。台下一帮警察涌上来,带头的正是先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老师。一名警察上前将男孩擒住:“你以对人非法使用暴力被捕了。”

男孩:“喂喂喂!等一下,是他们几个,是他们几个道德绑架我,所以我才动手打人的。”随后他们四个都被摁着脑袋压进了警车。

法庭上,男孩竭力叫喊:“拜托你们还要让我说几遍!要不是因为他们三个叫嚣我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演唱会更加不会因为这个而动手打老师的。你们是听不懂人话是吗?”

那三人其中的一个眼神时不时往右飘:“呃…狡…狡辩,是你一个叫嚣我们三个的。而…而且就算是我们叫嚣你的,你明明只要翻窗逃走就行了,他胖得连窗都钻不出去,你根本就不用把他打得紫一块绿一块。”

法官:“肃静肃静。鉴于我们无从得知当时你们的对话内容,以及考虑到被害人身体状况和需求,我们只能判处戴尔·愿四年有期徒刑。”

六年后闪烁着霓虹灯的城市中,一间昏暗却因窗外霓虹灯变得清晰的房间中。一只黑白西装的手点开了电灯。他的脸庞憔悴暗淡,胸牌写着戴尔·愿。他从冰箱中拿出酒,坐到桌前猛的灌下。桌上有不少旧报纸“少年为梦想殴打老师”“特盖得乐队因为长期缺少主唱而被迫解散”。他拿出口袋中工资条,上面写着4000元减去有犯罪前科、暗地辱骂老板、自己买早餐却没帮老板带一份等后只剩下2000块。随后他翻箱倒柜,在一个纸箱中找出一个破碎的旧合照,上面的玻璃仿佛是被拳头击碎的,照片是当时搞音乐的他们四个抱着新专辑笑的画面。他打开相框翻到照片背面,上面是其他几人的电话号码。他坐在桌前拨号,第一个已停机。他沉住气拨打下一个,已停机。第三个拨到最后一个号码时停了下来,但又摁了下去:“喂,是我,愿。我想…重组乐队。”

几个月后,在一个贴满隔音棉的房间里,戴尔·愿和其他两人正摆弄着自己的乐器,三人身上有不少创口贴和绷带。门被悄悄打开。一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肿起了几个包,眼睛被人打紫,背后还有个脏脚印:“……”

戴尔·愿:“怎,怎么了?”

她没说话默默来到吉他前,拨动,手指却被划出条红线:“嗷!我受够了!我受够这个治安差到连警察都会被偷的边境城市了,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来到这里。中心城市大明星多抢不到演出机会又怎样,总归是会有机会的吧?至少比这好啊!”

戴尔·愿:“呃…”他放下歌词和话筒,起身来到她跟前。

“啪!”的一声,鲜红的巴掌印在她的脸上。

戴尔·愿一跟手指指着地板,肌肉绷紧,面红耳赤道:“这可比我在监狱里好上千百倍啊!你难道忘记是谁把我送进那里的了吗?是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好朋友啊’!”

另外两人眼神看向别处,分别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腿。

“不觉得羞耻吗!啊!?快把你的手指包扎好我们继续练!”

一周后,漆黑的天空被演唱会摇摆的聚光灯穿透。现场的人们蹦跳着呼喊着乐队的名字:“特盖得!特盖得!”

“听到了吗?我们粉丝的呼喊声!”

“嗯嗯,听到了听到了。”

愿蹲坐在一角:“嗯…大伙,我知道我先前对你们太严厉了,真的很抱歉,所以事后你们可以分多点钱。我就…

“愿,这都是我们罪有应得,没关系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忍不住这么做的。我们该走了,快起来吧。”

愿:“…”

他们一个接一个穿过幕布挥手着来到舞台上,愿暗淡憔悴的脸看向观众,嘴角有了起伏。

演奏开始,琴弦被轻轻拨动,一个个美妙动听的音符飘然而出,观众们情不自禁地跟着音乐的节奏挥动双手,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演出现场。当乐曲进入高,潮部分时,旋律变得激昂澎湃,观众们的掌声加入进来。愿有些起伏的面庞变得轻快自在。台下观众们想跟对方说话,却难以听见。

演唱会顶部是巨大的玻璃窗,透过它可以看到天空,一颗球大小的亮光突然在天空中亮起,随后又消失。不久后响彻天空的“砰!”一声传来。能量穹顶不知被何炸开,破碎的穹顶金属支架和灰色粉尘如烟花般炸开,随后如雨般落下,支架碎片在空中翻转闪烁微光。一块“小”碎片落下,在演唱会顶部砸出半百米大洞,最后落在会内引起了凄惨的尖叫。

高空中未坠落的粉尘中,穿出无数的黑影,这些黑影不是向下坠落而是纷纷朝城市飞去。接近城市的灯火后,才勉强看清它们为何物,仿佛是一只蝴蝶。它们突然停留在城市上,随即径直朝地上人们飞去,将人们牢牢抓住后飞向高空。这时我们才看到它们的体积和人一般大,翼展约三米。

回到会场上,现在才刚落下碎片不久。大蝴蝶们就来了。人们抱起孩子和物品往出口拥去,来到外头却依旧被蝴蝶们抓住。舞台上,一人被抓住,满是伤痕的手软绵绵的打在蝴蝶身上。另一位起身正要逃,腿却疼得走不快。戴尔·愿看向这一切愣了神,一只蝴蝶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他。

不知过了多久,破裂残根的半圆穹顶下,萧条的街道充斥着些许植物、废弃车辆以及浓浓的雾气。雾中传来几道手电筒的光亮,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在一些士兵的包围下,正朝着某处前进。前排的队长说:“同胞们再撑一下,避难所马上就到了。”一只有热成像的怪物看见了他们。朝队伍的前方望去,一个朦胧的身影一会向东走一会向西瞧。队伍向前迈,那身影快速打开翅膀要离开,却撞向雾中楼房,摔倒在地。再起身飞离,仍碰壁。队长横手拦在队伍前:“不要害怕大伙,我们制造水雾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些臭蝴蝶失去飞行能力。”他走上前去拿出喷火器对准那翻倒的冥蝶。冥蝶竭力嘶吼,赤色火焰向它袭来,它再次扇动翅膀,没飞多高就落在马路中央不动了。

队长看向那火光,发现旁边站着个人影,他的双手好像握着两把枪。队长向前举盾向后示意一些士兵们过来,士兵们走来,队长说:“举好盾,他拿着枪呐,我先过去和他谈谈。喂!我们在搜寻幸存者到我们的避难所去。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快过来吧。”那人依旧站在雾中一动不动,队长:“如果您不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给您一张画有所有避难所位置的地图给您。”队长半蹲着将手中枪支放在地上向他靠近,步枪连续射击声袭来,而那人影头顶半空中亮起了八个红光点。士兵们立马打开盾牌上的探照灯,马路被点亮。而士兵们看到“它”后,眼睛瞪大,手指颤抖。

那个人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形象极其扭曲猎奇的可憎怪物。它的整体仿佛是一只坦克大小的陆龟一般,四条腿上装有体积庞大的盾牌,“龟背壳”的位置有八个像是球形摄像头的装置,呈正八边形摆放。而陆龟的头部位置是一整个人类的上半身,面戴双筒防毒面罩、面罩下的双眼仿佛不是原来的、防弹衣、体积大上几倍的步枪。不过最最猎奇的地方不在于此,它的“尾巴”和左右两侧同样长着一整个人的上半身,装备与头部一致。

士兵们怀着惶恐和反胃扣动扳机向那怪物攻击,但“龟”将四腿合拢使腿上的盾牌将自己包裹住。士兵们的子弹在“龟”的盾牌上弹开,发出响声,并没有击穿。“龟”巨盾的高度并不会挡住背上的球形装置,装置发出血红色的光芒,且变得愈发明亮,现在的亮度已经无法让人直视,下一秒赤色的激光照射在士兵和队伍前半部分人身体上。人们身体温度讯速上升,他们先是尖叫,随后他们的衣服便燃烧起来皮肤变得焦黑肢体开始卷曲,最后只剩下一副黑色骨架。激光停止了,而马路上的幸存者不到一半。

幸存者队伍后方的副队长目瞪口呆:“什什么!?修,你带剩下的人赶紧逃,我们和这个怪物交战。”

士兵们:“遵命!”

修:“同胞们,我们往这边逃就能到另一个避难所了。”

剩下的士兵绕过平民来到前方,排成一排,开灯举盾举枪射击。“龟”四腿打开,几颗子弹打在头部的身体上,并没有什么效果。逃亡的队伍渐渐消失在水雾中。“龟”没有射击,它抬起脚向着他们猛冲而去,速度不快但是几名士兵依旧被撞飞数米。冲破防线后,它没有停下“龟尾部”的人类上半身对准后方士兵们开枪,打中了几个。随后径直朝着逃亡的队伍而去。逃亡的队伍已看不见身后士兵的身影,他们每一个人都大摆手臂大摆腿向前奔跑,来到十字路口,前方出现一排障碍。修:“同胞们准备好,前面有障碍要跳起来才能过去。”他们临近障碍后才发现那是一整排的冥蝶,正张开血盆大口朝他们嘶吼着。全力奔跑的他们急忙停下。修:“呃…我们往右边!”而右边依然是一整排的冥蝶,他们再往左边,左边依旧是。修:“同胞们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一只有热成像的怪物找到了他们。在十字路口后面,传来阵阵巨大的踩踏声,那只可憎的“巨龟”来了。幸存者们相互依偎拥抱着彼此,父母紧抱孩子向她说:“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那“龟”举起枪后,背部的激光发射器再次亮起,不久现场只剩下尸体和骨架。冥蝶们转身离开,“龟”用后方的脑袋如后退般离开。这些怪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水雾中,这时在有些烫的尸体堆中动了一下,从中爬出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男孩环顾四周拖着脚一瘸一拐的开始逃跑。那“龟”用热成像看见了他,向他走来并朝他开枪。子弹打中了他能动的腿。男孩瞬间倒地不起,“龟”继续靠近并开枪,枪没子弹的声音袭来。它一步一步走向他,男孩竭力爬行:“求求你不要杀我,你应该也是一个人不是吗?”

“龟”的身影渐渐来临,男孩涕泪皆出:“拜托不要啊…”它大到雾中无法看全的身躯已然来到男孩跟前,它抬起自己的脚对准男孩的头。男孩用双手撑住:“啊~”它在灰暗面罩底下的双眼一合,面罩上便多了一道血迹。(透过面罩里面是一对空洞无神的双眼,即使被它看着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双眼。)

一扇仓库卷帘门缓缓升起,“龟”来到了一间巨大的仓库中。仓库内有无数只冥蝶,几只和它一模一样的怪物,一些军械仪器和载具,以及不少拿着平板工作的人类。“龟”的头部眼神迷离,手仿佛是被枪拉拽着耷拉下来。它左侧的人类,头时不时快速转动朝某处看去,手中紧握的枪同头指去。仓库内的一台坦克缓缓驶过,炮台转动。突然,“龟背”的激光发射器瞬间点亮,那左侧的人类紧扣扳机。子弹打在坦克上,划出几道划痕,高温的激光照射在坦克上,那光芒亮到连发射器本身都有些融化,没过多久坦克便开始融化。仓库内的人类跑来阻止,但坦克却被融化到发生了爆炸。

不久“龟”的身体被特制的支架锁住,四人的装备被剥离下来。一个身穿军装的人类拿着教鞭站在他们面前仿佛咬碎牙般说道:“说,是你们中的谁干的好事。”

他们四人沉默无一人说话,其头部眼神依旧迷离,左侧的人类开口道:“总指挥大人,是戴尔·愿做的,是我们的头部做的好事。”

头部的眼神瞬间瞪大:“你!”

尾部:“是的…就是他,要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戴尔·愿连忙:“不是的!大人!别听他们胡扯!”

右侧:“呃…”

总指挥:“哦~不是还有一个没说话吗,他们说的到底对不对?”

右侧:“……没错总指挥大人,他们…说对了。”

总指挥:“呵呵呵,好啊你小子。敢撒谎是吗?”他抽出皮鞭在地上打出震耳的响声。

戴尔·愿焦急:“不不不!长官!他们是因为我们之前的事情才把罪怪到我…

还没说完,鞭子便打了下去,愿的惨叫袭来。每鞭打一下惨叫便愈发响亮。其余三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

几个月后。

阳光下,一辆运兵车驶进林中小型军,事基地内,两位穿着军装的人迎接。从车上下来一位脸庞有些青涩的人手握平板说:“报告长官,玄·4和玄·1已送达。”

长官:“哦,辛苦了。能把他们的作战记录给我嘛。”

“呃,就在这里。”

“谢谢……嗯?什么!那个狗总指挥居然给我这种东西。”平板上显示着:玄武四型炸毁缴获坦克一次、弄丢电热匕首二十七次、强化玄武用步枪三十九次、暗地辱骂总指挥一次。玄武一型因头部迫切杀人导致除头部外其余头部死亡……

长官:“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凯迪,冰鸟把伊丝巢穴的坐标传过来没?”

凯迪:“已经传给玄4了,随时可以出发。”

长官走到车后将门打开,运兵车滑道自动翻出,他走进昏暗的车内:“你们好,这次的任务只有你们一台玄4,这次要清除的目标是一群生活在地下的大甲虫。冰鸟己经将坐标发给你们了。”

头部的戴尔·愿说:“只有玄4没有步兵吗?长官。”

长官:“一群虫子用步枪就能打爆,这个任务没多难的。加油。”他走出车内来到阳光下。

玄4从车里走出,伸展着四肢,随后一步步将左侧转向前方。

“嗯?你转过来是想干嘛。等等,喂喂喂!前面是棵树啊!快停下!不要这样,我叫你快停下!”

戴尔·愿将左侧向着森林的树木猛冲而去,裂肺的惨叫紧接树木被强烈撞击后压倒的响声。戴尔·愿将树木压倒后没有停下,依旧将左侧向着树木猛冲而去。

“啊啊啊啊!!拜托了拜托了,我求求你停下。对不起。”

响声持续着,一棵棵树接连倒下,还伴随着肢体被撕扯的声音。

“啊啊啊我的手!”

一颗树干粗壮的树木来到她面前。

“哦不,啊!啊...……”

“!刚刚那是她的…额!不不不!大哥!大哥!不要转过来不要转过来!”

戴尔·愿将尾部冲前,继续向着森林中树木冲去。

“啊!”一颗。

“啊!”两颗。

“啊!啊啊啊啊……………”三颗。

“戴尔·愿啊,我,我对你还不错对吧?都,都是他们胡说才让你这么惨的可不关我事啊。”

戴尔·愿:“……所以你才该死啊。”

“!”

愿缓缓的将右侧转向前方,随后抬起脚向树木猛冲而去。

回到基地。

长官目瞪口呆:“啊…啊,快,快!快叫冰鸟过去启动他的自爆装置。”

凯迪:“收,收到!”

森林中。

“啊!啊!啊!”树木的压倒声碎裂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随着“啊啊啊……”后一切停止了。戴尔·愿停了下来,他从“龟”盾牌后面抽出收纳的电热匕首。他手握匕首扭动着自己的人类身体来到“龟”的下方,将看起来如同龟壳一般的装甲一下一下划开,被刀碰到的龟壳被烧的通红,鲜红色的液体不断渗出。不久一整块菱形的龟壳被割下,掉落在草地上。戴尔·愿将匕首伸进打开的洞中,甚至将整只前臂伸了进去,无数的红液体冒出。最后,整个玄4仿佛没了力气一般,四脚瘫软在地,只剩下戴尔·愿自己还能动弹。他摁动刀上的开关,刀上的红光消失了,随后他将刀尖轻轻划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出现了细细的红线,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痛苦只有愉悦。紧接着他一使劲。草地上便传来某物掉落的声音。

时间以是黄昏,万物添上一抹橙黄。天空中传来鸟的叫声,一只腹部有人头那么大的蓝色巨鸟飞到玄4尸体上空,落在旁边的草地上。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玄4尸体上,形成了一幅猎奇的画卷。

冰鸟心想:曾经一起歌唱的四人竟落得如此下场。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呢?唉~互相伤害啊!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