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六如约而至，热闹的文化街笼罩在一片秋日的暖阳里。
“旧时光”小店的后院被李圣清收拾得焕然一新，墙上挂满了她这几天赶出来的画作，有街头速写、人物肖像，还有几幅用易无尘捡来的蜡笔涂出的彩色风景。
院子中央摆了张旧桌子，上面放着几壶茶和一篮子小点心，都是老王友情赞助的。
李圣清忙得满头大汗，牛仔外套袖子卷到手肘，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擦着桌子。她抬头看着挂好的画，松了口气：“还行，像那么回事。”
“丫头，不止像回事，简直太像回事了！”易无尘背着画板走进来，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烧饼，“我刚在街口吆喝了一圈，待会儿人肯定多。”
“烧饼？”李圣清接过袋子，瞪他一眼，“你这老头儿怎么老想着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帮你招呼啊。”易无尘咧嘴一笑，蹲到一边啃烧饼去了。
十点一到，院子里陆陆续续来了人。有附近摆摊的手艺人，有路过的游客，还有几个本地论坛上看热闹来的网友。
李圣清站在墙边，招呼着看画的人，嘴里还不忘吆喝：“画一百一张，不讲价，喜欢就拿走！”
“一百？”一个戴帽子的年轻人凑过来，指着一幅街头风景，“这画挺好啊，值了。”他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拿走画时还夸了句：“你这手艺真不错。”
李圣清听着夸奖，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正忙着招呼，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我也要一张。”
她抬头一看，卫长惜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风衣，手里照例拿着一杯咖啡，身后还跟着个卷头发的男人，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笑起来有酒窝。李圣清一眼就认出，那家伙长得跟她上次画的速写一模一样。
“你朋友？”她瞅了眼卫长惜，又看看那男人，“王灵之，对吧？”
“对。”卫长惜点点头，朝旁边的男人介绍，“灵之，这是李圣清，上次画那张画的画家。”
王灵之打量了她一眼，笑着伸出手：“早就听长惜说你画得好，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少拍马屁。”李圣清跟他握了下手，转头瞪卫长惜，“你还真来了？”
“说了要捧场。”卫长惜笑得温和，“这画展不错，比我想象的热闹。”
“热闹归热闹，花钱再说。”李圣清指着墙上的画，“挑一张，一百块。”
卫长惜走过去，挑了幅用红蜡笔点缀的人物肖像，递给她一百块：“这张。”
王灵之也凑过去，指着一幅江边风景：“这张我要了。”他扫码付了钱，顺口问：“你这画展还缺啥？我认识几个朋友，能帮忙宣传。”
“宣传？”李圣清挑眉，“不用，我自己能行。”
“别逞强。”王灵之看着她笑笑
李圣清正想回嘴，院子门口传来一阵吉他声。她转头一看，贺宁背着吉他走了进来，嘴里哼着歌，看到她就挥手：“哟，煎饼小姐，画展开得挺火啊！”
“你怎么来了？”李圣清皱眉，“又来蹭吃蹭喝？”
“哪能呀。”贺宁放下吉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我听说你办画展，特意来助兴。免费弹几首，给你拉人气。”
“免费？”李圣清斜他一眼，“你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嘿，咱俩不是搭档嘛。”贺宁挤挤眼，抱着吉他往院子中央一站
“各位！我给你们弹一首，喜欢就捧个场，买幅画啊！”他拨动琴弦，一首轻快的民谣响起来，瞬间把气氛炒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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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越聚越多，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李圣清瞅了眼墙上的画，已经卖出去一半，心里乐开了花：“这回赚大发了！”
卫长惜站在一旁看她忙碌，忍不住说：“要不要帮忙？我帮你收钱。”
“不用。”李圣清头也不抬，“你喝你的咖啡，别添乱。”
王灵之在一旁乐了：“长惜，你难得吃瘪啊。这丫头脾气跟你挺对路。”
“对什么路。”卫长惜笑笑，没反驳。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画，忽然说：“她画得好，脾气硬点也没什么。”
贺宁弹完一曲，朝李圣清喊：“丫头，画卖得咋样？”
“还行！”李圣清挥挥手里的钞票，“你再弹两首，晚上我请你吃煎饼！”
“成交！”贺宁哈哈一笑，又拨起琴弦。
易无尘蹲在角落，啃完烧饼后拍拍手，凑到李圣清身边：“丫头，今天赚了多少？”
“快一千了。”李圣清压低声音，咧嘴笑，“够我吃俩月！”
“厉害！”易无尘竖起大拇指，“丫头，你这画展一开，以后路子宽了。”
李圣清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看院子。阳光洒下来，映着墙上的画和人群的笑脸，像一幅活生生的画。她忽然觉得，这日子还真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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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卫氏集团大楼里，袁信接到一通电话，语气有点急：“老张，卫长惜那边怎么样了？”
“不好说。”电话那头声音低沉，“他查得紧，昨晚还找人问了几个账户。你这边得快点，不然露馅了。”
袁信脸色一沉，咬牙道：“再拖两天，下周一钱就到账。他没证据，翻不了天。”他挂了电话，手指狠狠敲了下桌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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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一直持续到傍晚，墙上的画卖得只剩几张。李圣清数了数钱，乐得合不拢嘴。她招呼着贺宁、易无尘和老王：“今晚我请客，煎饼摊走起！”
“丫头大方了！”易无尘拍拍手，“我加个烧饼！”
卫长惜和王灵之站在一旁，笑着看他们闹。王灵之低声说：“这姑娘挺有意思，你真不打算帮她一把？”
“她不需要。”卫长惜语气温和，“不过我可以看着。”
夕阳西下，文化街的喧嚣渐渐散去。李圣清背着画板走在前面，嘴里哼着贺宁的歌。卫长惜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那幅画，低头笑了。
这天的画展，像一首轻快的序曲，热闹而温暖。而更大的旋律，还在后面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