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听见了什么
- 开局嫁糙汉:我在九五发家致富
- 红夜奔拂
- 2496字
- 2025-03-22 19:32:55
穿越第二天,宋薇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终于不用担心过苦日子了,仓库东西齐全,缺什么拿什么。
她暗暗计划着,今晚多拿点零嘴吃吃,农村饭菜太淡了,她一个重口味的人,吃两天要升仙了。
院子里,陈东年正提着一桶水往大黑缸里倒。
缸足足有半人高,起码得五担水才能装满,陈东年已经挑回四担。
宋薇平复好突然获得金手指的心情,倒水洗脸,绕过贴着纱布的额头,拿毛巾轻轻擦拭。而后对着镜子把新娘头梳开,编了一股麻花辫斜拉在胸前。
边梳边感慨,不熬夜的人头发就是好,又多又黑,一把攥不住。
陈东年倒完水,看见麻花辫的宋薇,明显愣了一下。
面容素净的人站在门前,晨光在脸上跳跃,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正微微眯着眼睛看他。
反应过来自己看痴了,陈东年立即低头挑担,左右勾起两只桶,略显慌乱地说:“妈在灶房做早饭,快好了。”说完挑着桶出去了。
宋薇觉得莫名其妙,去灶房找王素兰。
王素兰睡眠少,以前是愁得睡不着,昨晚高兴得睡不着,小儿子娶上媳妇,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将来到了下面也能跟孩他爸交代。
左盼右盼天都不亮,等东方泛起一丝青,便爬起来给儿子儿媳做早饭。
镇上买的小米,加几块自己家种的南瓜,味道香甜又养胃,配上自家腌的萝卜干,够把人馋虫勾出来了,这哪够,王素兰解开锅盖,圆嘟嘟的大包子,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好不容易娶的儿媳妇。
事实上,这已经是村里最好的早餐了。
村里大都吃青稞面,逢年过节才买白面,王素兰把珍藏的白面拿出来,倒油调了馅,做出一锅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土豆馅好吃,白菜粉条馅更是惊为天人,不管哪一样,在那时都很稀缺,宋薇心里没波动是假的。
尝过后,出于礼貌,宋薇坚持等陈东年回来再开饭,看在王素兰眼里,便是宋薇对自家儿子体贴。
陈东年挑满水放下桶和水担,去他和宋薇的房间拿了药贴过来,“早上没换药?”
“嗯,昨天贴的晚,我洗脸的时候揭开看了,药没吸收干净,等会我自己贴。”宋薇盯着大包子,忍不住咽口水。
饿呀,昨晚明明吃撑了。可别是原主身体不好,这么瘦,手腕骨都凸出来了。
陈东年放下药贴,屁股刚挨到凳子,房后隐约传来争吵的动静,王素兰担忧地听着,陈东年仿佛习惯了,夹了一个包子到宋薇碗里,自己两口解决掉一个。
宋薇小口喝着小米粥,在脑海里搜寻记忆。
房后住的,正是陈东年的哥哥陈东升一家。听这架势,两口子吵架呢。
砰!锅碗瓢盆落地裂开的声音传来,女人的声音瞬间尖锐起来,王素兰再也坐不住了:“薇薇,你和东年吃着,我看看去。”
宋薇哪好意思继续吃,看了陈东年一眼。
陈东年擦擦手:“你吃你的,不用管,一会就好了。”
“你还有脸说,你给我家拿啥了,啊,你说!”
声音太大,宋薇哪能安心吃早饭,和陈东年一起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着这么一声。
两扇木门大敞着,姚红霞坐在地上哭,两个孩子跟着妈妈一起哭。陈东升气呼呼靠着墙不说话。
蜂窝煤炉子上搭着一口小锅,锅里煮着榛子汤,地上横七竖八散着几根筷子,两个四分五裂的碗,锅碗瓢盆胡乱摆放着,说是一片狼藉也不为过。
“红霞,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王素兰语气柔软,大儿媳妇性子泼辣,人家两口子吵架,按理说她当婆婆的不好掺和,可姚红霞那么大的嗓门,谁能受得住。
总得过来劝劝。
“妈!我用蜂窝煤炉子做饭,陈东升嫌我浪费炭,你说我早晚做饭,灶房照不到太阳,早上冻的手伸不开。”
陈东升指着她说:“谁家大夏天用蜂窝煤炉子?日子过不过了?”
冻手?宋薇揩掉脑门上的汗,外面少说也有二十八度,北方农村的夏季干巴巴的热,不至于冻手吧?
“你要是能挣钱,我至于做顿饭还要受气吗?要不是孩子,我早不和你过了!”姚红霞吼完,擦掉与年龄不符的脸上挂着的两串泪水。
“你当我稀罕和你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心眼看不起我。”
“行了,哥。”陈东年制止陈东升。
小男孩一直呜呜呜哭个不停,小姑娘僵硬地站着,无声流泪。
宋薇把两个小萝卜头搂在怀里,“不哭了啊。”哄完孩子对姚红霞说:“嫂子,你也别哭了,孩子看见多难受。”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劲,“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姚红霞躺在地上撒泼,“接我过门才给了一头猪,给你小儿子娶媳妇出手就是一千块,说什么新房子给我们住,灶房照不到阳光,冬天像在冰窖里,我的命好苦啊。”
“红霞啊,不是你要住新房吗。”王素兰说。
“你闭嘴!”陈东升呵斥:“我们结婚那会什么境况,现在什么境况,你自己要住新房,现在又嫌照不到太阳。”
陈家后面原是一块空地,用来堆放农作物。王素兰寻思,小儿子老大不小,婚后两兄弟再加上孩子住一起太挤,便求爷爷告奶奶张罗着盖起了新房。
房子刚盖起来,姚红霞开始发作了,什么院子太小,孩子们玩也玩不开。就一间房一铺床,孩子放学写作业都是难事……
总之一句话,都是为了孩子好。
王素珍问陈东年的意见,房子原是给他成家立业的。
陈东年没意见,他在老屋住习惯了,于是姚红霞风风火火带着两孩子和陈东升搬过去了。
新房子哪哪都好,就是灶房被老房遮住,一天之中只有晚上快落山时才能沐浴一会日光。
恰好听说王素珍给陈东年凑了一千块彩礼,姚红霞不乐意了,她不乐意,嘴里就没好话。
“我就说了一句,你还想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啊?当初要不是你们家骗我,我能嫁给……啊!”
陈东升撸起袖子把姚红霞从地上拽起来。切断她接下来的话。王素兰瘦小,根本挡不住,两个孩子见父母动手,又哭起来,乌泱泱一片。
王素珍哄着两个孩子出去。
宋薇心里没由来发悚,下意识捂住耳朵。
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父亲破口大骂,母亲边哭边抱怨,给小小的宋薇留下不小的阴影,长大后她听见过大的声音下意识想远离。
还没挪两步,被一边的人拉到身后,高大的身影立在面前,安全感十足,陈东年不怒自威:“闹够了没有?”
姚红霞挣开陈东升,瞥了陈东年一眼,坐在炕沿边抹眼泪边说:“本来就是,你们陈家做的亏心事,还不让说……”
姚红霞在婆家既不怕丈夫,也不怕婆婆,唯独悚陈东年这个小叔子。
她比谁都清楚,陈东升人没本事,也就嘴上放几句狠话,不敢动手。
陈东年就不一样了,骨头跟那张俊脸一样硬,谁要是惹到他,他一定会讨回来。
跟人打架的传闻就是这么来的。
姚红霞咬咬牙,看着宋薇,这么多年,没一次说出口,憋屈死了。她苦了这么多年,凭什么陈家母子没事人一样。
“如果不是你们陈家丧尽天良,我要嫁的原本是陈东年!”
宋薇:我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