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传单:东亚病夫】
1911年立春,英租界墙头新贴的传单被雨水洇湿,「大日本柔道会」的太阳旗图案下,用汉字写着:「支那武夫皆病夫,三招之内碎其骨」。落款处,松田健次郎的名字旁画着折断的木人桩——正是三天前被霍元甲打裂的那具。
刘宇捏紧传单,指节发白。淬体手环的「舆情扫描」功能自动翻译日文备注:「支那武术只有花架子,松田先生已掌握『内劲绞杀』,可在关节技中注入震脉劲。」他想起昨夜霍元甲在柴房的叮嘱:「日本人的柔道专破传统招式,你那螺旋卸力得往『脱骨』上变。」
药栈后院,十二具新漆的木人桩上缠着粗麻绳,模拟柔道的绞技动作。刘宇赤手抓住麻绳,突然运转内劲,将《易筋洗髓篇》的「地脉引」注入掌心。麻绳应声崩断,断口处纤维呈螺旋状炸裂——这是他首次将内劲转化为「振动破坏」,专门针对关节韧带的连接组织。
霍元甲站在廊下,眼中闪过赞许:「能把内劲藏在卸力里,你这手『震脉劲』倒像是从岭南跌打医书里悟的。」老人不知道,刘宇的手环此刻正在生成「关节应力分析图」,将松田传单上的「三招碎骨」拆解成17个关节薄弱点。
【擂台前夜:绞索初现】
赛前夜,刘宇在江边测试新创的「螺旋脱骨十三式」。手环投影出松田的格斗录像(源自现实中搜集的日本武道资料),对方每一次「袈裟固」绞技,都会在0.3秒内完成三次肘关节锁死。
「叮——」手环突然发出红光,监测到后颈齿轮疤的生物电频率与松田的绞技动作形成共振。刘宇猛然福至心灵,将「地脉引」与「气劲循环法」结合,在手腕处形成微型螺旋力场——当对方施力时,这层力场会像齿轮般逆向转动,将关节锁死转化为劲力卸除。
「好个以巧破力!」黑暗中传来掌声,霍元甲拎着两坛黄酒走来,「当年在天津卫,我见过日本浪人用『骨术』打断七根肋骨,你这法子,倒像是给骨头装了轴承。」老人递过酒坛时,刘宇注意到他袖口藏着半截断绳,绳头同样是螺旋状撕裂——与自己方才崩断的麻绳如出一辙。
【虹口道场:首战柔道副将】
次日正午,虹口道场。松田健次郎坐在上位,身后站着六名身着白色柔道服的弟子,腰间缠着的黑色腰带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刘宇踏入场地时,淬体手环自动标记出所有人的关节弱点,松田的肘关节处更是闪烁着红色警示——那是内劲长期淬炼的标志。
「支那小子,先让你见识大日本柔道的「刚力绞杀」!」副将佐藤大喝着扑来,双手如铁钳般扣向刘宇脖颈。后者不退反进,施展霍元甲的「狸猫换步」,在侧身的瞬间手腕翻转,竟将佐藤的绞技引导至地面。
「咔嚓!」佐藤的肩关节发出异常响动,却并非脱臼——刘宇的震脉劲已顺着韧带震碎关节滑囊,表面无事,实则三个月内无法发力。松田的瞳孔骤缩,终于站起身:「原来你会『内劲透体』,可惜,在柔道绞杀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
【巅峰对决:螺旋绞索VS震脉齿轮】
松田的步法与普通柔道不同,每一步都踩着「地脉引」的共振点,显然早已研究过中国内家拳。他出手便是「十字固」,速度比佐藤快三倍,掌心的老茧带着金属般的硬度——那是长期击打铁柱的痕迹。
刘宇的手环疯狂报警,视网膜投影显示:若被锁死,肘关节将承受1.2吨压力,远超人类韧带极限。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运转「气劲循环法」,后颈齿轮疤短暂发亮,竟从松田的劲力中反夺气机,将对方的绞力转化为自身旋转的动能。
「轰!」两人同时砸向地面,松田的十字固竟被拧成诡异的螺旋状,关节锁死变成了劲力对撞。刘宇抓住破绽,屈指如戟,暗劲顺着松田的腕骨直捣「阳池穴」,表面无伤口,却让对方手腕瞬间失去知觉。
「八嘎!」松田怒吼着翻身跃起,这回使出了真正的「内劲绞杀」,周身空气竟产生肉眼可见的涟漪。刘宇清晰「看」见对方的内劲如锁链般缠来,每一环都带着关节碎裂的威胁——这是比暗劲更阴毒的「绞脉劲」,专门破坏经络连接。
生死关头,刘宇首次完全激活齿轮疤的感应能力。他「看」见整个道场的地脉能量正顺着松田的脚步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绞索力场。手环界面疯狂闪烁,自动生成「共振破阵图」,将霍元甲的「地脉引」与叶问的「中线理论」融合成「螺旋破绞式」。
「喝——!」刘宇双掌拍地,地面青砖应声龟裂,形成与齿轮疤相同的螺旋纹路。松田的绞脉劲突然失控,原本锁定的关节穴位如同被撒了润滑剂,所有劲力都顺着螺旋纹路导入地下。趁对方破绽,刘宇欺身而上,五指如刀,在内劲催动下竟在松田的柔道服上切出五道焦痕——那是气劲与布料纤维共振产生的高温。
松田轰然倒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用的是神道流的秘传?」刘宇擦去嘴角血迹,故意用南洋口音的汉语道:「南洋巫族的淬体术,可比你们的柔道多转三圈。」他知道,这个解释能完美掩盖齿轮疤的秘密,就像在叶问世界用机械原理解释步法。
精武会的庆功宴上,刘宇独自躲在柴房分析松田的内劲数据。手环已生成完整的「绞脉劲解析图」,并与《易筋洗髓篇》的震脉劲融合,衍生出全新的「螺旋震脉手」——既能卸力,又能在接触瞬间震碎对手筋膜。
更令他惊喜的是,齿轮疤在全力催动后,竟短暂连接了现实世界的实验室。他「看」见自己的身体数据正在同步:肌肉密度提升32%,筋膜传导速度突破声速,后颈的皮肤下甚至浮现出半透明的齿轮纹路——这是锚点与世界能量场更深层次的融合。
霍元甲推门而入,递来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瓶:「松田的弟子在后台搜到这个,像是东洋的软骨散。」老人看着刘宇腕上的手环,突然低声道:「你那铁环,能算出我还能活几年吗?」
刘宇心中一惊,却面不改色:「不过是个记步数的,先生正当壮年。」他知道,霍元甲的提问只是试探,而真正的危机,藏在松田败北时眼底的阴狠——那不是普通武者的不甘,而是带着政治阴谋的寒光。
窗外,租界的探照灯扫过夜空,刘宇摸着逐渐平复的齿轮疤,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日本柔道会背后的势力,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精武会的大旗,即将在风雨中迎来更猛烈的挑战。下一次对决,或许不再是单纯的武道切磋,而是带着硝烟与阴谋的生死之战——但他的螺旋震脉劲,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