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篮球赛

卷首语:篮球擦过篮网的刹那,青春便有了清晰的注脚。

篮球馆的顶灯将空气烤出灼烈的松香,许栀年握着彩球的手心渗出冰凉的汗。

林小满正往她马尾辫别樱花发卡,指尖的金粉簌簌落在拉拉队服肩章,映得「星火」二字泛起碎钻般的光。

“第三套动作记不住就跳啦啦操!“林小满把哨子塞进她领口,“程野说顾大佬今天要玩空中转体三周半!“

许栀年望向球场,顾星禾正用镁粉在地面画函数图,抛物线终点指向她们候场区。

程野突然从背后抛来瓶冰镇汽水,水珠溅湿他刚画好的坐标:“赌五包辣条,老顾第一个球往你这儿传!“

开场哨撕裂空气的瞬间,十二中前锋像猎豹般突袭。

顾星禾跃起截球时,场边突然炸开樱花色的烟雾——林小满启动了秘密武器。

七百只荧光千纸鹤从天花板倾泻,每只翅膀都印着「防守」的篆体字。

“上!“林小满撞了下许栀年手肘。

彩球抛向空中的刹那,许栀年踢飞了左脚的绒球。

顾星禾突然改变运球轨迹,篮球擦着那枚滚动的绒球飞向界外,在触线前被他用鞋尖勾回——这个救球动作的录像后来被程野慢放成「为爱漂移」的鬼畜视频。

“星火!燃起来!“林小满对着麦克风嘶吼。

许栀年跟着节奏扬起彩带,金箔碎片从袖口抖落,在顾星禾起跳扣篮时恰好形成光斑。

女生们的尖叫中,他锁骨处的汗珠折射出微型彩虹,落在她弄丢的绒球上。

中场休息时,程野用绷带缠成应援头带。

顾星禾接过许栀年递来的毛巾,忽然握住她手腕:“监测仪呢?“

“跳操会震...“她话音未落,林小满的改装音响突然爆出警报——程野把辣酱倒进供电箱,整座球馆的灯光开始频闪。

十二中教练抗议的怒吼中,顾星禾将许栀年护到计分台后。

频闪的顶灯将他睫毛的影子投在她掌心,像群振翅欲飞的蝶。

“最后一球。“他忽然摘下护腕,“闭眼。“

许栀年睫毛颤抖着垂落,听见篮球击地的声响与心跳共振。

黑暗中,林小满的夜光彩球划出银河,程野的球鞋摩擦声似流星掠过。

当哨声刺破黑暗时,顾星禾的指尖正擦过她手背,将监测仪悄悄调回安全阈值。

颁奖台铺满人造樱花瓣时,程野把奖杯改装成香槟塔。林小满举着喷枪往天空写「胜」字,火苗却引燃了张主任珍藏的防早恋横幅。

“青春啊...“老王望着冲天火光感慨,“跟我当年烧教导主任假发一样带劲!“

许栀年躲在器材室换回校服,发现更衣柜贴满便利贴——顾星禾用球场坐标记录了她每次彩排失误的时间,批注写着「可爱误差修正值」。

归途的月色浸透柏油路,顾星禾的自行车突然刹住。许栀年撞上他后背的瞬间,车前篮里滚出个玻璃罐——七百只千纸鹤正泡在樱花蜜里,每只翅膀都夹着监测仪的心跳数据。

“庆功宴。“他耳尖被路灯染成琥珀色,“程野说这叫...数据可视化浪漫。“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呜咽,林小满的尖叫混着程野的笑骂。

许栀年咬破蜜渍樱花,尝到十七年来最汹涌的甜。